“算了影哥,我看你还是先去报名吧,免得回去被打屁股。”断神朱天灭郁闷的声音在任图影脑海中响起:“昨天晚上吸收的那些药材蕴含的药力实在是太庞大了,目前还未消化完,待消化完后再去吸也不迟。”

任图影颔,觉得也有道理,“行,不过你得消化快点。”

随便找几个路人询问了一下任图影就知道了梦舞学院大概的方位,渐渐的走出贫民区,进入了京城繁华街区,不过对于这些繁华任图影显然是没什么兴趣,在软红十丈的大街上笔直前行,目不斜视,一种无视一切的傲气隐隐从他身上流露,大有种独立天地之间的韵味。

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前方巍峨的房屋建筑,一面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院墙气势恢宏,如是一座高山耸立。

在院墙正中间,一扇大门金光四射、光彩夺目,既然全部是由纯金打造而成!从里到外彰显的都是一种奢侈大气!

“梦舞学院”四个紫金色的大字在大门上方犹如龙飞凤舞一般,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大门外便是宽阔的街道,但行人并不拥挤喧闹,显得俨然有序,只见两排穿着银甲的士兵手持长枪在大门附近交替巡逻,目光宛如钢刀一般凛冽犀利,使人望而生畏。

任图影站在远处看了少许,蓦然间有种感悟:“唉,看得出来开这学院的人绝逼是土豪啊。”施施然的就走了过去。

“站住!”但任图影刚一走近,两个守卫一样的人就拦住了他。

任图影停步,表情平静的看着两人:“你好,我是来这里报名的。”

“报名的?”其中一个守卫打量了任图影几眼,看任图影穿着普通,以为他铁定是平民家的孩子无疑了,居然还想到梦舞学院来报名,麻雀想变凤凰么?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先在这里等等吧,每一次面试的时间间隔是一刻钟,而且每次面试要面试学员满二十个人才会进行。”

“行。”任图影点了点头,就迈步走到一旁。

那说话的守卫看了看走到一边的任图影,似乎想找茬,有些不爽的挥手说道:“喂喂,麻烦站后面去一点,站在大门前好看?别煞了这里的风景。”守卫心中也甚是无语,心说咱都在这里当了几年的守卫了,咋遇到的都是些平民家的穷酸小孩?那些大人物家里的小少爷一个都没接待过。

“哦。”任图影面如沉水,应了一声就退到一边,这种人对他而言就是弱者,因此他不屑去计较,再说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计较的话自己反而会被狗咬。

他的原则是:从来不想去计较,但一计较起来必须就要死人,管你他么是谁都一样。当场事当场解决,绝不会存在以后再说的说法。

影尊行事,无法无天!

这时断神朱天灭不解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影哥,这小子如此猖獗,以为当个看门狗很了不起,要不要杀了他?这种人简直是污染大6的环境啊。”

“这种人配让我杀么?”任图影有些郁闷:“咱别欺负弱者行不?”

“咳咳,没想到咱们的影哥如今也变成好人了,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任图影抬了抬眼皮:“我肯定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你说的好人,不过我自认我是个无害的人。弱者和善良的人我一般都懒得去动,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去害人,只是喜欢光明正大的杀掉那些让我不爽的人,前世,无法无天的影尊,不就是如此么?”

他平静的说道:“当然,有杀人的时候自然也有被杀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我被杀了,那也怨不得谁。因为这片江湖中规则就是如此。”

……

时过须臾,梦舞学院大门外便已经围满了几百来号人,但多是大人带着豆蔻年华的儿女前来报名,任图影数了一下,现加上自己在内报名的人已经有了十九个,于此,还差一人就可以进行面试了。

“敖将军到——!”便在这时,远方一道尖细悠长的声音传来,令喧闹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紧接着又是同样语调的一声:“敖少爷到——!”

只见前方的街道上扑起漫天灰尘,一队整齐的人马步伐一致的走了过来,在队伍后方,一辆大气奢华的马车徐徐驶来。

任图影一看就知道是所谓的大人物来了,而且看样子马车中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因为拉车的三匹马皆是成年的龙鳞马。这种龙鳞马据说是一种龙的亚种,浑身长满了龙鳞,可以媲美士兵的盔甲,而且力大无比、行动敏捷,无人境三阶的武者它一蹄子便能将其脑袋踢炸,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不二之选。

待马车停下后,一个管家一样的人急忙从后面端来一个板凳放在下面,随即一只大脚板就踏了下来。

“参见敖将军!”一见此人,顿时周围巡逻的士兵以及那两个守卫都躬身行礼。

“嘿嘿,各位早上好。”这位敖将军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盔甲,隔远了看还以为是山里的人熊跑出来了。

敖将军挥了挥手就咧出一口黄牙向众人打招呼,笑的很是灿烂,随即就伸出那畸形冬瓜一般的手臂向下按了按:“诸位,本将军知道你们仰慕我已多时,不过,还是要低调,低调啊,嘿嘿。”

任图影登时就是一头黑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位将军您这样就已经很不低调了,是在变相装逼。而且这又不打仗的穿一身霸气的盔甲出来干啥?是在玩行为艺术么?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再次被掀开,进而一只萝卜般的小脚踏在了凳子上,只听一声刺耳的长啸,一位身高只齐敖将军腰部的小胖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紧接着,这位小胖子风骚的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待再次面向众人时两只肉呼呼的手就已经按在了额头上,无比骚包的往上抹去,顺了顺那一头油光可鉴的黑,像是打了蜡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既然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