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休息吧。 ”任图影含笑点头,看着胡钦那苍老的模样心头不由感到一丝愧疚。此前因为性格使然对胡钦的态度甚是恶劣,却没想到胡钦是个颇有气量的人,不但没有计较,而且还帮了忙。

“胡老头……刚才对不起了。”任图影歉然的笑着,这还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诚恳的对人道歉。

胡钦头也不回,一扬手,大不为在意:“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太担心你的小女友了。”走了两步,蓦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猛地回过头来:“啊啊!影小子你刚才说什么天下第一楼?你居然去那种……”余音未散,却现任图影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唉,臭小子,年纪轻轻就没个好德行……去那种好地方居然不叫上我,真是太没良心了。”他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二楼,任图影抱着白衣少女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点亮灯就现房中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床上破旧的被褥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地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此情形,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同时心头的愧疚也更深。

这胡老头儿,倒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愣了少许他才把白衣少女抱到床上,随后端来一碗水将洗筋丹给她服了下去。不久后白衣少女浑身就抽搐起来,口中出痛苦的呻吟,只见她沉积在体内的淤血如泉涌一般往外溢,很快一身白衣就被染的通红。

“我靠,这么见效。”任图影吓了一跳,连忙将白衣少女的衣服一把给撕了下来,结果却看到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不过这时她浑身皮肤都在溢血,加上任图影从未接触过这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啥邪恶的心思。

“原来女人就是长这个样子,男女之间果真有别,而且还是大别!”他一阵唏嘘,充满感慨。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真正是涨姿势了。”

他就像看珍惜动物一般的看着床上美景,满脸不可思议,直到白衣少女皮肤停止溢血后才下楼在院子里提了一桶水给她冲了个澡,之后将那些伤口包扎一番就把她丢在床上盖好被子。

其动作之粗鲁,简直是人神共愤!

因为某货根本就没那种意识,对待女孩子要轻轻的……轻轻地……

一番忙碌过后,任图影也才意识到她的脸被面纱遮住,心下不由感到好奇,就轻轻的凑了过去,口里嘀咕:“出来混还蒙着面纱,莫不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待小爷我瞧瞧。”

一伸手把面纱拉掉,接着灯光下就露出一张堪称美妙绝伦的脸。

这张脸,五官精致,完美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用粉妆玉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那又弯又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充满一种灵动之意,令人忍不住想上去轻轻一吻。

而这时任图影也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这少女的模样年纪就真的只有十六七岁。

他心情渐渐变得沉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拿着风卷狂云天这等神器跑去找琴皇的麻烦,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静静的观赏了一会儿,任图影兀自有种“灯下赏美人”的奇妙感觉,不过他觉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微微抿起的嘴角,给这张惹人喜爱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残酷、狠戾。

“唉,这女的绝对是个母老虎。”任图影轻轻一叹,倒也没了半点兴致,要不是心中的疑惑要通过她来解答,管她是死是活?

一时间意兴阑珊,便下了楼去。

少顷。

院子中,任图影盘膝而坐,本想趁着天亮之前加紧修炼一会儿,但不知怎的心中却难以平静下来,不禁就想起了梦舞妖娆。

他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目光悠远,喃喃的道:“不知道妖妖现在从平顶原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

“唉,要是妖妖陪在我身边就好了。”他想起前世,每次自己偷偷混进皇宫找梦舞妖娆的时候她都特别高兴,但两人每次的相聚都是非常短暂的,因为自己不能呆在皇宫中。

每一次相聚是笑,分离却是苦。

虽然那时候两人彼此都没有道破那份感情,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她为了自己,千金之躯可以亲自下厨,被切伤了手指、被油烫起了燎泡都不在乎,她说她只想看到自己吃东西那种傻乎乎的模样。

每次相聚,她都会拉着自己到屋顶去看星星,还天真的说星星是那些上了天堂的人的眼睛,在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看着看着,她就会安静的靠在自己肩上熟睡,那是她睡得最为恬静的时光,虽然时间短暂,但在这短暂之中她脸上有的只是满足,因为……有自己的肩膀。

可是,每一次睡着睡着她就会猛然惊醒,然后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呆牛,不要离开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