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进妖娆宫大门,任图影就听到梦舞妖娆委屈的声音和一道愤怒的男声,心中不禁一沉,难道是有人在欺负梦舞妖娆不成?简直是活腻了!

当下就加快步伐走了进去,却见到金鱼荷花池边梦舞旬正提着一个鸟笼破口大骂。?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一只万中无一的灵化鹦鹉居然被教成了一只满口粗话的流氓鹦鹉。他么的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万两银子加十几样宝贝才换来的啊,麻痹的,究竟是谁这么有才?!”梦舞旬气得心肺欲炸,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就问一边的梦舞妖娆:“妖娆,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把小花教成这样的?老子非去扒了他的皮不可,打得他不要不要的!”

梦舞妖娆嘟着小嘴:“旬叔叔,真的没人教小花说脏话啊,是小花自己学的。”心想可不能出卖国师爷爷,要是让旬叔叔知道小花是国师爷爷教坏的,那他们的关系就会不好了。

“自己学的?”梦舞旬眉头一挑,显然不信:“老子打了三十几年的仗,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奇葩事儿,一只鹦鹉居然自己讲脏话,要是没人教它它怎么学?那它怎么不自己去学喝酒泡妞啊?”

他追问道:“妖娆乖,快告诉旬叔,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看老子去打得他满地找牙,给咱的宝贝妖娆出气。”

“是敖特慢那个小畜生?还是其它大臣家里的纨绔?不管是谁,你尽管告诉旬叔,旬叔定要去整死他个犊子!整得他么不要不要的!”

却在这时,笼中的小花上蹿下跳,大声叫了起来:“你大爷你大爷,干你妹,干你妹……我草泥马,我草泥马我草泥马……”

被一只飞禽如此辱骂,梦舞旬哪里受得了?顿时就气得卵蛋抽筋、脸红脖粗,也不管梦舞妖娆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猛地把笼子摔在地上:“啊啊啊!你麻痹的!你个混帐东西,老子今晚要把你烤了来下酒!”

“我草泥马,我草泥马!”小花大叫两声,从摔破的笼子中飞了出来,急忙朝一边飞去。

“哟嘿!你奶奶个鸟毛,还想跑?”梦舞旬转身就要去追,然而没跑两步就骤然停了下来,急忙压抑住怒火,作揖道:“参见任国师!任国师纡尊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任图影逗了逗站在自己肩上的小花,旋即把它放到一边,迈步走了过去:“梦舞元帅缘何如此大的火气?当真是令本国师大吃一惊啊。”心中却是感到操蛋透顶,当时和敖特慢就是一时高兴便随便教了小花几句脏话,结果却挨了这么多骂,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唉!”一说起这事梦舞旬就是一卵蛋的火气,而他本人常年征战沙场,是以性情也没那么卑躬屈膝,就直言不讳的说道:“倒是让任国师见笑了,前些天在下从一故友手中花重金购得这只灵化鹦鹉,本想送给妖娆公主给她做玩伴,并且将来多多少少也能保她点安危,却不知是被哪个王八蛋教成了一只满口粗言秽语的流氓鹦鹉,这真正是……醉了!”

任图影面具下的脸庞不禁抽了几下,干笑道:“呵呵,须知事去不返,还希望梦舞元帅放宽肚量。”

“唉……承蒙国师所言,此事不提也罢。”他顿了顿,说道:“说起来这些日子还多亏了任国师照顾妖娆和皇后母女俩,朝中之事……唉!总之国师大恩,梦舞旬没齿难忘。”说着就要单膝跪地。

任图影急忙将他扶起:“梦舞元帅如此铮铮铁骨的盖世英豪岂能轻易屈膝?岂不是让我辈汗颜?”

梦舞旬怅然一叹:“国师说笑了,纵然我是铮铮铁骨,却也奈何不得奸诈之辈。本以为,我梦舞旬一生就只会金戈铁马,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战场,却不曾想到天意弄人,天要亡我梦舞家!可叹我等战场粗人头脑不及奸诈之徒,竟让皇室被一个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手足无措,委实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