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人中之屠,这个名字可真是大气磅礴。”风云笑坐了下来,洒然笑道:“我想这个名字在这世上只适合足下,也只有足下才配拥有。”

任图影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说来惭愧,此名竟无中生有一般的挂在了在下身上,而到头来在下却不知此名究竟是世人对在下的褒还是贬。”

风云笑温尔儒雅的笑了笑,说:“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褒。因为足下将‘杀人’这个词演绎的非常完美,那种“屠尽天下不眨眼”的豪情气概,当真是旷古烁今,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笑道:“须知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昔有好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不知什么时候,风云笑手中已经多了一只壶酒,他先给任图影倒上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况且古人有云: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所以说啊,人屠兄,这杀人乃是一种比抚琴作诗更为优雅高深的艺术。它美妙、它残酷、它真实,其意境涵盖了世间万物。仅仅一个‘杀’字,就足矣回归人世间的本质,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可以用‘杀’来诠释真理;不论是阴谋、权力、**、梦想、真诚、善良、邪恶……这些人世间的抽象符号,都可以用一个‘杀’字来画上休止符。”

任图影哈哈大笑:“风兄的见解当真是高深至极,任某是不及分毫啊。”他说道:“风兄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孑然笑风云,只手主浮沉!这份藐视风云笑傲天下的气概,也是我区区人屠所不及的。”

“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孑然笑风云,只手主浮沉。”风云笑目光一亮,却是觉得这句话非常适合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个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就凭人屠兄这句话,当值得浮一大白!”

他满脸愉悦:“在此人生最后关头能结识人屠兄,即便最终你我之中只存其一,那也无憾了。”

任图影仰头大笑,豪情举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干了!”

“干!”

风云笑率先饮尽,倒竖酒杯,抖了一抖,然后笑道:“我最近创造出了一种棋,不知人屠兄可愿陪我杀一局?”

任图影古怪笑道:“你自己创造的棋,却要我来下,这不是存心欺负任某么?”

“哈哈,人屠兄真是风趣。”风云笑从纳物戒指中拿出一个棋盘,道:“此棋名为战棋,我想人屠兄只是看一眼就会明白如何去下。”

“红白双方,分别是代表的玄宏和梦舞。你有六路诸侯,我有丧尸大军;你有梦舞旬、敖宝宝等名将,我却有吉忆南等帮手……”

任图影一看之下,不胜讶然的道:“或者说这盘棋就是现在即将要面对的一战。”他眼中满是兴奋:“也罢!除了在这片沙场之外,棋盘上任某也来陪你杀一局。”

风云笑摇了摇头,道:“错了,不管是沙场和棋盘,都只是一局棋。战棋最奇妙的地方在于两位下棋的人能与各自带领的将士们心灵相通,棋盘上怎么走,战场上的将士们就怎么走。”

任图影满眼新奇:“当真如此奇妙?”

“人屠兄,你不妨试着将神识注入你所持的红棋之中。”

少许,任图影就现每一颗棋上面都有一个阵法,这个阵法能将自己的神识连接在棋子所对应的己方将领身上,可以与其相互沟通。

“风兄的这盘战棋委实是苦心孤诣,任某实在是佩服之至。”这句话,完全是自任图影本心,也是才意识到这世上会一些奇妙阵法的人不止是自己而已。

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人,不外如是。

如是风云笑融合在战棋上面的神识连接阵就是自己做不到的。

“这本就是属于你我的一战,所以,我们要当成是一局棋来完成。”他抬了抬手:“人屠兄,我们开始吧。你先出棋。”

任图影目光一凝,伸手拿起一颗棋放在了梦舞大军最前边,道:“那我就先出骑兵!”

风云笑:“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果然是人屠兄的风格,那么,我就出动空军。”

任图影大笑起来:“以己之利,对敌之弊,果真不愧为军神。”言讫,拿出一颗红棋:“那我方就怒天弓上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