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沙尘滚滚,冲天而起,如是长龙!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人与任图影的距离就被拉近。

正在这时,从一开始就绕到战场侧面的黄叨叨一声令下,顿时两支阴兵队伍怒吼着包夹上来将这群亡命之徒挡住。

这也是昨晚任图影就与黄叨叨商量好的计策,若是真的到了眼下这种时刻,那就用阴兵军队当做肉盾挡住这些人为任图影争取逃脱机会。

并且在从两军大战帷幕拉开到天下君主出现这短短几炷香的时间之内,任图影所逃的方向路上也早已布下了层层阻碍。

任图影与冷若曦两人路过这些阻碍自然是畅通无阻,然而后面追来的那些人每遇到一层阻碍就必定会被数千的阴兵包夹而陨落几个。

“人屠别跑,留下皇极天下,我等就不为难于你!”

“你做你的天下君主便是,要皇极天书有何用?!”

“你一个世俗界的凡人,皇极天书岂是你就能染指的?!”

“……”

对于身后传来的一道道声音,任图影罔若未闻,全部当成是屁。只顾着全力运转开天功,将灵力注入脚上的疾风追云靴,带着冷若曦向前方逃去。

层层事先布下的阻碍也如同是一张张过滤网,每过一张都会留下一些比较弱的,然后剩下的强的继续往前。

这一下来,到最后追任图影的这些人已经从上千个变成了几十个。

而这几十个人却是其中修为最强的那部分群体,随便一个拉出来都可以在世俗界称霸!

对于这些高手的神识锁定任图影自然没能力用自己的神识去抵消掉,至于断神朱天灭的神识,不到关键时刻他也不想依赖这剑货。

良久之后,任图影与冷若曦闯进了一片森林中,见到前方有一条湍急的河流,两人毫不犹豫的就拉着手跳了下去。

只是片刻,一道道呼啸声就在河边响起。

一个白须老者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一扫,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另一个挽了云髻的老者问道:“如何?”

白须老者语气平淡:“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逃到了对岸,继续在密集的植被中逃避我等;其二,那就是跳到了河里。”

云髻老者:“依我看他们必定是逃到了河里,因为现在我们的神识都失去了他们的踪迹,而能躲避我们神识锁定的,就只有达到一定深度的水。”

“那倒未必。”白须老者:“这个人屠能在大战开始前就未雨绸缪的在逃跑路线上设置层层阻碍阻挡我等,狡猾如斯,所以有可能是他另有躲避我们神识锁定的办法,然后故意在河边使用这种躲避我等神识锁定的方法逃到对岸,让我等在这里猜疑。”

“而且如果他是逃到河里,那么他是往上游呢还是往下游?这样一来,我们又多了一份猜疑。”

那云髻老者咬牙道:“看来这个人屠也是个老江湖啊,连逃命都逃的这么有水平”

白须老者静下心来,缓缓一个深呼吸,片刻后才道:“人心的多疑虽然可以防范别人,但有时候却也能被别人利用,若是我们回归本质,不去多想,将我们自己想象成是人屠,那么,你们会选择怎么逃?”

周围其余人皆是凝眉深思,下一刻,心照不宣的有了共同答案:“水里!”

“为何?”

“这是一种直觉!其次,因为在地面上看似辽阔,可以天高任鸟飞,但实际上被抓到的可能性要比水里大。毕竟水挡住了人的视线和神识,而且还不留痕迹,充满了一切的可能性。”

白须老者目光一沉:“如果他是顺着水流往下,度必然会很快,因此我们可以用毒,而他若是逆流向上,必定要费很大的力,而一费力他在水下的憋气时间就会变短,所以武者在水下若是想长久憋气就必须要大量的灵力,因此,哪里有灵力波动我们就可以找到他在哪里。”

虽然这些老江湖心思慎密,做事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但任图影却是没想那么多,他的本意非是想利用他们的多疑来给自己争取逃走时间,而是想利用水流尽快到葬尸峡底下。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是知道这条横穿森林的大河直通葬尸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