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图影心中忐忑间,那道人影几乎是零距离的贴在了蜂蜡隔膜上一动不动,似乎这一刻他心中正在猜测什么事。? ?

任图影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而就在下一刻,他突然只感到眼前一亮,却是外面那人干净利落的一把将蜂蜡隔膜给扯了下来。

那人身材微胖,眉粗眼小,看上去很像是一个街头卖西瓜的奸贩,他扯掉蜂蜡隔膜后定睛一看,顿时就瞪大了两只青蛙眼:“我的妈呀,这里有个人!”

任图影被这道尖叫声差点就吓得魂飞魄散,倒也是意料之外的事,竟没想到这样一个大男人会出这般刺耳的尖叫。

他尴尬的笑了笑,对着面前微胖男子挥了挥手,一时间就只想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胜无奈。

这时另外四人连忙凑拢过来,见到蜂房里的任图影后皆是啧啧称奇,然而之前那一男一女却是相视一眼,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突然,那魁梧男子走到最前,满目冷光的注视着任图影:“小子,你是从何时就开始待在这里的?最好如实招来!”

他不等任图影回答,又目光凛冽的道:“为何蜂巢现如今只剩下这一块,其它的是不是被你偷走了?!”他几乎是以肯定的口吻说道:“你最好是识相点,把你所得全部给我交出来,不然……就会有多种死法等着你去尝试。”

任图影自然看得出来这哥们儿是非常心虚,怕他和那女人的勾当被自己拆穿,所以一上来就显得如此强势,几乎就是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而要是换做其它人在这种情况下多半也只有低头认栽的份,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偏偏任图影是个硬脾气,那男子说话的口气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挑衅和侮辱。

这种事若是选择低头认栽,就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影尊了。

他从蜂房中走了出来,站在那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魁梧男子前方,目光中满是一种利剑般的锋锐,冷笑道:“关于你之前那两个问题,我究竟要如何回答呢?算了……我这个人比较实在,所以还是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吧。”

他脸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望了那个女子一眼,道:“我很早就开始待在这里,这一点毋庸置疑,并且你们两个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刚好碰到,因此不得不说的是,你们的表演很精彩。至于你说这里的蜂巢是不是被我偷了,那我他娘就只有呵呵了,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这么大的蜂巢我能偷到哪去?纳物戒指么?还是我有一个空间可以容纳下蜂巢?”

他耸了耸肩,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有些郁闷的道:“我这个人向来讲话都实在,可能是有些难听,但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言。”

而任图影话到这里那女子已是满脸杀机,身形竟如鬼魅般飘然到了他身后,强大的气机瞬时将他锁定,手中的短刃便划向了他脖子。

任图影不为在意,单脚轻轻一跺,斥力通过身体释放出来将那女子震的踉跄后退,一直到靠着蜂房才停下身来。

他面向那个眼中满是痛苦的青秀男子,淡淡笑道:“我虽作为一个局外人,但仍是忍不住想说一句,男人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脑袋上被染了绿,而且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阿龙,你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是想引起我们的内乱好趁机溜走,不能信啊!”那女子怒喝一声,只见她手中短刃两道星光飞出,显然是准备动真格的,骤然向任图影扑了过去:“臭小子,你侮我清白,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任图影大笑一声,头也不回,右手轻轻一捏,一股无形的斥力再次将那女子弹的向后退去。

叫阿龙的青秀男子目光在任图影身上停留了几眼,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虽然这种情况任图影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委实不该相信,但其实在他心底又何尝不怀疑自己心爱的人与自己最好的兄弟有那么些不同寻常的接触?

“小兄弟,你此言,确无虚假?”他沙哑的开口问了一句,眼眶中渐渐有了血丝,显然是在努力压抑心中的震怒。

任图影摊了摊手,自然不怕伤到他的心,这个时候能引起他们五个的内乱对自己来说就多了一分机会,便指了指身后,道:“就在那个蜂房里,若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或许里面还能找到一点痕迹。”他笑了笑:“也就是所谓的……爱的味道。”

阿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杀意的注视着任图影:“若你说的是假的,那你应该清楚后果。”言讫,便大步走了过去。

那女的急忙拦住了阿龙,心中渐渐感到绝望,却是之前自己被撕碎的衣服还留在里面,而且还流了很多东西出来,要是被现的话……

“阿龙,我真没想到我们在一起都好几年了我居然还不值得你信任!”那女的七情上脸,显得很是生气:“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还比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子一面之词!”

阿龙冷冷的笑了起来,每笑一声似乎就能听到心碎的声音,痛苦的微笑道:“我不相信你?你不值得我信任?呵呵呵呵……你真可笑,看来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傻子,你和他这几年的接触当真以为我没察觉么?”

“一直以来,我都将这事当成你只是一时任性罢了,便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因为我相信你会改……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