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秦烈天来到一个隐秘的小树林里,将一张纸条塞进飞鸽脚上的竹筒,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公子留意,血影派鹰翔空欲传信,务必中途截杀。

他手中的这只鸽子是位面法院专门培育的信鸽,可日行千里,比起鹰翔空的度要快很多。

没过多久。

在荆棘之森某处临时开辟出来的山洞中。

吉忆南走出洞口,看向天空,像是伸懒腰一般伸出手,少许,有一道白光闪现,一只信鸽从远处飞到他手中。

他取下纸条看了一眼,然后两指将其捻碎,笑道:“雯瑶,想不想吃烤鹰?”

“想。”

“幽灵幻影众骑士听令。”

“公子有何吩咐?”

“孛爵全员出动,立即到万寿无僵的方向埋伏,务必截杀鹰翔空。”

随后,吉忆南走进洞穴,看向那张毛毯上昏迷不醒的敖特慢,目光中满是同情。

敖特慢已经昏迷过去,因为他伤的很重,特别是心。

或许他是不愿意醒来。

彩艺在一旁精心的照顾他,将他的伤口包扎的很好,身上也擦的很干净,头也梳理的很整齐。

彩艺心里很愧疚,是因为自己才害自己心爱的人受这些苦,那不是身体上的苦,她知道,那是心里的苦。

吉忆南说道:“他的伤已经稳定,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彩艺:“我会带他走,天涯海角。”

“天涯那么远,若非浪迹,你们又何去何从?”

“我想你没必要知道。”

吉忆南轻笑一声:“也对。”

彩艺说道:“血影之城内部虽乱,但有万寿无僵,两地隔着荆棘之森,互呈犄角之势,必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支援。如果不出我所料,刚才你收到的这封信便是你安插进血影之城的细作传来的消息。”

吉忆南笑道:“一直以来,彩艺姑娘默默无闻,但现在在下才知道,原来彩艺姑娘你才是幕后那一只可怕的魔爪,真不愧是玄宏帝国的公主殿下。”他又笑道:“可能在下用词不当,但却是真心欣赏姑娘的才能和谋略,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姑娘协助在下一二。”

彩艺面无表情:“任图影似乎与你有深仇大恨,你这一生,只怕都会活在与他之间的仇恨当中。”

“我知道,但无妨。”吉忆南轻声说道:“说的虚伪一点,他这种无法无天的人是大6上的一颗毒瘤,我想将他除掉。说的自私一点,因为他,我位面法院无数兄弟家破人亡,含恨九泉,儿女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爹娘失去儿女……所以,我得替他们报仇。”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好多次我闭上眼,都能看到死去的兄弟们在对我哭诉,他们死不瞑目。”

“但我承认,论个人能力,对任图影我只是望尘莫及、向若而叹,我跟他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我只能利用这些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的手段来找他报仇。”

彩艺说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在很多地方我们很像。人活着,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有时候就必须得做一个连自己也觉得恶心的自己,也必须得伤害其他人。”

她微讽的笑着,轻轻的说道:“所谓的仇恨,或许就是因此而诞生。跨越了善恶对错,只有不同的人心。”

“姑娘说的对。可无奈的是,有的面具在脸上戴久了,它就真的长在了脸上,难以再寻找到真实的自己,而不知不觉,你就会习惯去做一个自己并不想做的人。”吉忆南注视着彩艺双眼,诚恳的道:“彩艺姑娘,既然你我有相同之处,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知己。”

彩艺:“好意心领,但我有我的打算,恕难从命。”

“唉,也罢,人各有志,在下尊重姑娘的选择,只是还是觉得可惜。”

“若有机会,我们可以再度联手合作。”彩艺说道:“只不过我得说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就这点人手,居然敢藏身到万寿无僵城与血影之城的中间。”

吉忆南笑道:“这确实有很大的风险,动辄就会万劫不复,但是姑娘你也看到了……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被现,一点痕迹不露,什么事也没生。”

“所以说你的手段很高明。”

“多谢姑娘褒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