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敖特慢有这种反应,彩艺忍不住笑了起来。? ?

她就喜欢他这种傻乎乎的样子,很可爱。

愣了良久之后,敖特慢才开口说道:“小艺,你说这会不会太早了点,现在这种情况,我俩哪有时间分心来照顾孩子?”

听闻此言,彩艺顿时就不高兴了,“那回头我就把他打掉!”

“哎!别别别!”敖特慢连忙抱住她,“大姐,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放心,以后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好你娘俩。”

彩艺摇摇头,满脸幸福的说道:“不对,是我们保护这个小家伙。”

……

转眼间,一天过去。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天魔城最高的吞云台上便绽放出绚丽的烟火。

整个天魔城,陷入一片喜庆热闹之中。

由于魔宫颁下的禁令,所以小贩今日没有摆摊、酒店今日关了大门、青楼今日没有开张……

初晨的阳光很轻柔,在绚丽烟火的点缀下,如是锦上添花,天魔城的上空,那一片天好似都被美妙的梦境所包裹,让人的视线久久不愿离开。

鲜艳的红地毯,从魔宫辉煌的大门一直铺到舞蝶宫的大门,两边皆有提着花篮的小女孩,在有规律的撒着鲜艳的花瓣。

皇殿大门前,宽阔的点将场上没有了昔日的威严杀气,反倒是张灯结彩,被装扮的十分美丽。

数千桌宴席整齐的摆在点将场上,只在中间露出一条宽敞的过道。

过道两边,插满了芳香四溢的鲜花。其中,丫环仆人来回穿梭,动作麻利的给宾客们端茶斟酒。

而整个天魔城,大街小巷,百姓们也跟过节一样放着烟花爆竹,甚是喜庆。

魔域各地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早已带上厚礼在魔宫大门前排好队,待收礼官记录过后才得以进宫入席。

舞蝶宫中。

梳妆台前,魔舞蝶坐的很端正,在丫环们精心的打扮下,她美的就跟仙女一样,仿若不属于这个人间。

这让丫环们看着镜子都自行残秽。

与此同时,魔杰的宫中。

魔杰一改往常的穿着风格,戴上金冠、穿上礼服,令那些为他打扮的丫环们两眼桃心直冒,暗叹殿下简直是帅的不要不要的,舞蝶公主真是好福气。

殊不知魔杰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一件事,但奈何父命不可违、皇命也不可违、民意不可违……

但实际上,这些魔杰都敢违,却唯独违不了她的意思。

他强忍着情绪的翻滚,没有让泪水流下。

他还记得曾经她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当时很感动,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但现在却觉得那些话很可笑,觉得自己很渺小。

那天晚上,她如果只是开口说一句话,自己又岂会坐在这里?但她始终没有说那句话,而是祝福。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小年,为什么到现在我等来的只是你的祝福,而不是你的执着和反对。”

“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到底算不算数。”

……

小年在那一晚就与魔杰断了关系,就像她斩下的那缕秀那样断成两截。

从此以后,天涯两边。

她有自知之明,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介贫民,在风月之地靠卖艺为生,而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两种身份,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太过悬殊。

今生能和他相遇相知相爱,已然知足,终不能相守,固遗憾,却唯叹命运弄人,只愿来生上苍垂怜,能再长相厮守。

天魔城某处,王小年看着魔宫的方向,娇躯轻轻的颤抖,她在默默的祝福他。

她流下了两行泪水。

有些东西,是很喜欢,但那并不属于自己。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

时间推进,各路宾客皆已入席。

高台之上,魔皇正襟危坐。

不多时,主持人嘹亮的声音响起:“请新娘新郎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