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太监浑身不禁一阵颤抖,暗想这位陛下平日里泛善可陈,今儿个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光是这气势,就吓得奴才不要不要的,嗯,不错了,陛下这次肯定是有大动作,做下了某种决定,不知道是不是和任图影那位煞星达成了什么协议,努力正色道:“奴才领命。”

正要退下,暗自庆幸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一刻的魔皇,却听身后的魔皇陛下又叫道:“且慢。传令下去,封锁全城,不管何人,许进不许出!若有违抗者,或推三阻四寻找各种借口出城者,同样杀无赦!”

那位太监如获大赦,飞也似的离去。

魔杰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穿好皇袍,整理仪容,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今早一回宫就和小年那丫头开始折腾挞伐,足足折腾了大半个上午,床腿都快要被震松,貌似现在朕的身体被掏空……

回头一顾,伊人仍在睡梦中,鼾甜可人,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这才大步流星而去。

到朝殿时,众文武百官早已衣冠楚楚、光鲜照人、神情肃穆的等候在那里。

“皇上驾到——!”按照惯例,太监来了一嗓子。

众臣同行礼,同声:“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魔杰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拥怀天下的姿势,气度威严,不容抗拒,给人的感觉很明显,今天的魔皇,已经完全不同昨日的魔皇。

接着,就是魔皇上朝的第一句话。

“首先,朕要说的是,今日,除朕之外,谁都不许说话。诸位爱卿,只管听、只管做,不可言。”

停顿少许,又缓缓的、沉沉的说道:“自朕登基伊始,直至如今,泱泱魔族,每况日下、日暮途穷!此其因,乃是朝内奸佞当道,上至朝廷,下至村镇,不论大小官员,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多数以权谋私、寡廉鲜耻,甚至是拉帮结派、私结党羽,明争暗斗!更甚至是有企图谋反之辈!”

闻言众臣目光一震,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暗想陛下这话定是意有所指啊。明白的人都明白,正是指的轲有极那一党。

在这朝殿中,有的人自是问心无愧,静心聆听,同时心中感到十分痛快,看来陛下这次是要搞大事情了啊,天佑我魔族啊,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啊!

而有的人则是身心发寒,连站都难以站稳,一身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感觉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如今没有了轲有极,这些人只能是待宰羔羊。

魔杰目光轻轻的扫过众臣,各自的反应,以及各自的神态表现,皆是一目了然、尽入胸腔,继续说道:“而民间亦是哀鸿遍野,百姓民不聊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饿殍遍野、满目苍夷!俨然一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恶劣景象,对此,朕是痛心疾首。”

一言及此,不由就想起一首王小年经常在琴曲中念到的诗,缓缓道:“一如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好!好文采,牛逼啊我靠,略叼,略叼!”人群中的凌云决细细品味一番,觉得很有味道,特别是魔杰有声有色,极尽悲戚之能事的表现,更是令他深有同感,以至于都搞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不禁拍手称赞,但紧接着却是猛地捂住了嘴巴,瞪大双眼,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

“妈蛋,貌似昨晚喝高了……嗬,嗬嗬嗬!”

站在殿前的凌菲烟一阵无语,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低着头面向一边,俨然一副“这货不是我儿子”的表情,暗叹自己这个傻儿子,何时能改改那德行……这可是在朝堂,可不是你经常去的那种声色犬马之地,你不怕被陛下怪罪,可老娘丢不起这个脸啊!

众大臣亦是一阵鄙夷,就连平常跟凌云决走的比较近的那几个大臣都是别过头,一脸“我不认识这傻比”的表情。

“草,凌云决?凌云决是谁?对不起,我不认识。”

“哈,真巧,我也不认识这货。”

“……”

好在,对此变故,魔杰并未在意,安静少许,沉沉的道:“所以,朕今日……便要清洗朝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