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书中言：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礼作，然后万物安。”顿了顿，“可是，鱼乐记着，这男女之间，明明该是颠鸾倒凤的。”
“噗……”彼时，鱼乐说出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谢之欢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堪堪饮入喉中，听闻鱼乐这话，直接呛住，一口水尚且未入腹，便直接喷出。
“咳咳咳……”闷声的咳嗽，要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谢之欢涨红了脸，一只手压在桌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使得自己的咳嗽声不至于太过响亮，而其脸则是朝桌面，身子随着咳嗽一颤一颤。
这……又是什么时候瞧见的？又是哪一处本子瞧来的，他要烧了，全部都烧了。
一旁，鱼乐在谢之欢一口水喷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而后又开始的反应过来，一只小手拍着他的后背，一只小手则是取出了身上放着的帕子，擦着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水。
“好好的，夫子怎么就呛着了，夫子，可是还好……”担忧的话，鱼乐说得有些急切，眼底流露出的紧张之色，犹如重墨。
闻声，谢之欢那压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抬头，左右晃了晃，示意自己无事。
“夫子可是气喘顺了……”看着谢之欢的手势，鱼乐那紧拧着的眉头到底还是没有松开，凝重道。
“鱼乐，那颠鸾倒凤的话，是粗话，女儿家，万万不能说的，日后莫要说。”好一会，谢之欢缓过气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叮嘱。
“粗话？”鱼乐的手依旧一下一下的拍着的谢之欢的后背，替着他顺气；可只一听他的话，她不自觉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声音微微有些提高道。
“那是不入流的话，鱼乐日后记得莫要说了。”闻声，谢之欢再一次的提醒道。“可是，那《西厢记》中说，你绣帷里效绸缪，颠鸾倒凤百事有。”顿了顿，“鱼乐瞧了那话本子的，那话本子上，说得便是一对男女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那男女亦是不曾男女有别过的。”一字一句，
鱼乐说得颇为认真。
好了，知道罪魁祸首了，谢之欢听着鱼乐说出了那话本子的名字，心中想着；忽而，又觉得话本子的名字倒是十分的熟悉，转念一想中，记起了那话本子，原是被自己烧了的！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他家的小媳妇，也就是只瞧过一次的啊！
“鱼乐，那话本子，你不过只瞧过一次，如何记得这般清楚。”当下，谢之欢心中打起了响铃道。
“鱼乐瞧过一眼之后，便记住了啊！”老老实实交代着，鱼乐想了想，疑惑道：“说来亦是奇怪得很，那话本子如今如何都寻不到，也不知道是何处去了。”
嗯，让他当成柴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