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连说了三声好,接着道:‘你既不说也无防,我只是觉得可笑,你们三合剑盟自恃正道,正道行走江湖,行事定然有理有据。

你们带走梁发,将巧香与儿子生生拆散,坏人天伦之乐,我向你要人,问你缘由,你却说无可奉告,这是何道理?难不成你们三合剑盟也干上了人贩子的勾当了?梁发的事且先不说,我且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称巧香女魔头,她可曾做过什么恶事?’

叶应星道:‘她倒是没亲身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只是她是血教的人。’

我连声冷笑,道:‘难道你们三合剑盟的人就个个是好人了,难道血教的人就个个是坏人了,好坏当以个人而论,又岂能与门派混为一谈,她即没做过恶事,怎的你们却要追杀她,要取她性命。难不成你们这样欺辱一个柔弱女子,便能涨你们三合剑盟的脸了么?’

此时那陈彪却是发话了,只听得他道:‘这婆娘最大的罪便是要劫走梁发。’

我一听此话,连连摇头,冷笑道:‘梁发既是巧香的儿子,母亲带走儿子,又怎来劫这一说?又何来的罪?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狗屁不通。’

陈彪道:‘那梁发不愿跟她走,她却要强行带回,这不就是劫了,老子这么说有什么错。’

我笑道:‘哦,照你这么说,还是巧香要强行带走梁发了。’向旁侧巧香问道:‘巧香,三合剑盟的人说梁发不愿跟你走,是你要强行带走,你作何解释。’

巧香道:‘梁发是我儿,又怎会不愿跟我走,屠爷切莫听他们一面之言。他们既然如此说,可敢将我儿带到此处来,让他当面说清,如果我儿真不愿跟我,那我自无话可说。’

我点点头,道:‘巧香这般说有理,你们倒是将梁发带到此处来,当面对对,看看是否真如你们所言,若如你们所言,我自无话可说,更不敢向尔等要人。’

叶应星道:‘要将梁发带到此处,那是断断不可能的,这中间的事,非一时能解释清楚。罢了!我刚才几经思索,觉得有必要向狂屠前辈解释一番,否则这事怕难有善了。’

陈彪一听此话,却嚷道:‘叶师兄,这可是本门的机密,你断断不能说给他听。’

叶应星道:‘无防!’对着我道:‘狂屠前辈,你既想知梁发的事,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此事是本门机密,前辈须得先行给晚辈一个承诺,保证绝不泄露此事。’

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老夫一向讲信誉。’

‘好!’叶应星喝了一声,道:‘只不过此处人多耳杂,多有不便,此事晚辈只能让前辈一人得知,狂屠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从凳上起身。巧香见我从凳上起身,身子一紧,就向我靠了过来。

我望了望巧香,忽想:我走了留下巧香一人在此,到时陈彪他们趁机发难,我离巧香远了,到时救济不及,岂不误事,这叶应星或许是在使调虎离山之计也未可知。便顿住身子,道:‘等等,叶应星,你耍的是什么把戏,莫不是要调虎离山,好让你师弟他们好下手。’

叶应星淡然一笑,道:‘狂屠前辈误会了,在下断无此意。’高声喝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跟狂屠前辈去商谈些事,你们在此坐等,切不可伤那妇人,若有谁胆敢违抗,盟规处置。’

又对陈彪吩咐道:‘陈师弟你可得照看着点,此关乎盟中大事,容不得有半分差错,好好管着他们。’向我请了个礼,道:‘狂屠前辈如此可放心。请!咱到别处说话。’

我心中却是思虑不定,三合剑盟如此看重梁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巧香没告诉我,此时正是一解此惑之时,可若一走开,又照顾不到巧香,难免有差错。

听到此处,小男孩却是打断了狂屠的话,说道:“屠伯伯真是笨,你把那阿婶一起带过去不就行了。”

狂屠笑道:“你以为就你小子聪明了,这点你屠伯伯早便想到,只是你屠伯伯有更深层的考虑。”

小男孩道:“屠伯伯想得真多,又有什么好考虑了。”

狂屠道:“若是将巧香一同带去,叶应星未必同意,就算他同意,带将过去,若是叶应星所说与巧香有所不符,巧香必定要反驳,如此一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岂不乱套。还不如听听叶应星如何说,我再从中自行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