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大厅上的呼吸声有些沉重,这股沉重正是那片窜到屋柱顶上的黑色桑叶所造成的。

几人之中白旭的呼吸最为急促、沉重,因为他两次险些便被那黑色桑叶片咬到了。

被一片叶子咬到,他以前想都不会去想这种不可能的事,但他现在却有这种担心,因为这种不可能的事两次险些成为事实,现在连他趁手的兵器都已不在手中了。

眼看黑色桑叶窜上柱顶,赵大山纵身一跃,脚勾住白旭长剑剑柄,运力一踢,便将插在屋柱中的长剑踢出屋柱,朝白旭飞去,左足一点屋柱,手中金风剑朝那黑色桑叶急刺而去。

那黑色桑叶一晃,便窜上了屋顶横梁。赵大山落到横梁上,却见那黑色桑叶身形朝横梁边缘一晃,便消失在视线中。

底下无言大叫:“它贴在横梁底下。”

赵大山提剑便要去砍横梁,忽想:“这屋顶横梁如此多,我砍了这横梁也无用,它总能跑到别处,总不能将所有的横梁都砍了,到时还伤不到它,这屋便倒塌了。”又想:“这屋顶梁木交错,有利于它藏身,到时它若向我突袭,岂不糟糕。”

一想至此,腾身便要从横梁上落到地下。忽听得萧湘说道:“赵大哥你且盯住它,切莫让它跑了,不然你这庄子可就无宁日了。”

赵大山点点头,道:“好!我盯住它,防它逃到别处。”

白旭道:“我来助赵大哥一臂之力!”

萧湘点点头,道:“你们小心,拖住它便是了,切需防它发动袭击。”

白旭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在上面小心,我在下面以弹指助你。”左掌一翻。手中已是多出了几颗钢珠,但却并不弹出,只是紧紧盯着那黑色桑叶,因为它并没有动,白旭自然没有必要惊动它。

萧湘转首对无言说道:“无言你来助我。”行到一缸酒旁,往缸中滴入了嘉草,道:“等下待我吸一口,无言你便将这缸酒倒在我身上。”

无言一喜,忍不住喝采道:“对呀!这方法好!若将这滴入嘉草的酒水洒到身上,它便不敢咬了!”只不过他虽如此说,但终究心里有些为萧湘担心,这黑色桑叶是怕嘉草这点自是没错的,只是从刚才的情况看,嘉草虽对它有用,但却并非能置它于死地。

兔急尚咬人,若把它逼急了,蔫知它会不会不顾嘉草,贴到人身上咬上一口,这也是说不定的事。不过现下可顾不得这么多了,无言心中只有一个很坚定的念头,断断不能让它跑掉,若让它跑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跟那三个下人一般死于非命了。

萧湘道:“好是好,我却要变成落汤鸡了,现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十指按住玉萧萧孔,将玉萧另一端萧口探到酒缸中,鼓气急吸,吸了一大口酒水,将玉萧从酒缸中抽出。

无言手掌扣住酒缸缸口,用力将酒缸提了起来,将酒缸举到萧湘身上,慢慢倾斜,缸中的酒水登时淋到萧湘身上。无言为了让酒水流满萧湘全身,特意放慢了倒酒的速度,不过很快手中的酒缸便快没酒了。

无言将酒缸收回,瞧酒缸之中望去,还有一些酒,这是他故意留着的,萧湘身上已淋湿,所以没必要全浇掉,等下兴许还要用到,不可不防。

无言见萧湘已准备完毕,便朝屋顶赵大山喝道:“赵伯伯,你先下来!”

赵大山腾身便落到地上,萧湘见他落到地上,却是腾身跃到横梁上。

白旭朝屋顶一条横梁一指,说道:“它在那条横梁下,且让我在下面以弹指助你,逼它上横梁上面去。”

萧湘点了点头。白旭伸指弹出一颗钢珠朝横梁底那黑色桑叶激射而去,那黑色桑叶兴许是闻到了嘉草的味道,却是一晃躲开了,竟不上去。

萧湘见它不上横梁面,眉头一皱,单足一点,跃到另一根横梁上,双腿一分,左右相叉夹在横梁下,身子突然朝左边倾斜而下,侧身横架在了半空之中,将玉萧口对准那黑色桑叶,鼓足劲气喷出一道酒水去射黑色桑叶。

黑色桑叶身子一晃,却躲到了梁后,那酒水登时射到梁上,往厅堂中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