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见他这般怒态,见疑之心登时消了大半,摆手道:“小兄弟莫气,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莫要在意,只是你怎的被人点了穴?”

无言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说道:“这事么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好吃兄,依我之见,你还是快去救好玩兄,那老者可凶得紧,到时好玩兄人若有个差池,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吃笑眯眯道:“我说没事就没事,若是别人捉了我三弟,我现下立马动身去救他了,又用得着你来说么,赫老头那便无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我三弟。”又催道:“你快说说,怎生回事,我可还有大事要办,你速速说来。”

无言笑道:“这等小儿家的事,说起来怕要让好吃兄取笑。”无言自是在拖延时间,在脑中编造故事了。

好玩还道他说到情事,却是怕羞,便道:“男子汉怕什么羞,尽管说来。”

无言沉吟了一会,低头望了望赵家小姐,心想:“糟糕透顶!我跟她之间又有什么事好说了?这好吃又非要听不可,恐怕赵家小姐就快醒了,我得编好了,不然等下小命就不保了,现下走一步看一步,只盼老天爷保佑了。”便说道:“好罢!好吃兄既这般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好吃点点头,道:“快说快说,我最喜欢听你们这些个小情人的事了。”

无言缓缓说道:“我跟我这妹子那是一次偶然相遇,彼此一见钟情,从此天涯海角,海枯石烂,誓要永不分离。”心中却想:“老天,这等肉麻的话我竟也说得出口。没事!你只要将这话中的妹子当成玉琳师姐便是了。”接着道:“谁料后来又有一个叫无雀的老女人看上我了。”

其实无言本来望到地上的楚领队,便想随意拿楚领队充数,但又想:“他最恨别的拆散有情人,我若说这人是楚领队,恐怕他要下杀手,岂不是害了她,我需得说个与我不相关的人。”一时想不到什么人,刚好想起来无雀,遂想:“这无雀倒做了不少恶事,便拿她来充当了,兴许日后她倒莓透顶遇上了这人被他所杀,那正是借他手除了一害,何乐不为。”

好吃打断他的话,道:“什么?你所说的无雀可是无行帮四圣之一,若是她的话,起码都有三十几岁了,怎会看上你这么个小子?”

无言回道:“好吃兄此言差矣,岂不闻老牛吃嫩草,谁不爱吃鲜。那洛家庄那洛老头年近七十,娶个小妾才十几岁;那青蓬山花心老太婆最爱年青小生,一年不知抢了多少个年青小生上山服侍她,无雀看上我,又有什么稀奇了?你说是也不是?”

好吃点点头,道:“倒也有理,你不说我还当真不知,想不到那无雀竟是这等剑人。”

无言接着道:“我对我这妹子一往情深,又如何能移情别恋,自然毫不理睬她,谁料她竟使奸计,让我这妹子误以为我在外粘花惹草,她一气之下便跑到这赵家庄投靠她堂姊妹。她堂姊妹最恨负心人,听了此事岂能善罢甘休,便想替我这妹子讨个公道,便要派人杀了我,刚好那时我却被好玩兄所救,后来好玩兄被赫老头带走,我心想我虽无力相救好玩兄,但总不能这般没义气,任好玩兄身陷险境,便要追上去,便在这时我这妹子的堂姊妹突然又杀到,将我劫到这赵家庄来。”

叹了一声,这才接着道:“她竟要我妹子当着她的面亲手用剑杀了我,我妹子虽以为我负了她,但她对我痴心之极,又怎忍心杀害我,自然是下不了手了。这些日子来她以为我移情别恋,只觉人生没了味道,日日为情所折磨,竟是心力交瘁,晕倒在了我怀中。我见她朝我怀中晕倒了下来,自是紧紧抱着她,这些日子与她两地分离,不知有多久未曾这般抱着她,现下能将她抱在怀中,我自是欢天喜地,但又担心她的身子,便在这又惊又喜之际,却被人点了穴道。”低头见赵家小姐还未醒来,松了一口气,道:“事情便是这般了。”

好吃点点头,指着青儿,道:“哼!怪不得这剑人说喜欢拆散有情人,原来是这般,这帮剑人真是死有余辜。”大声问道:“你妹子她的姊妹现下却在哪里?”指着地上的楚领队,道:“是她么?”

无言心道:“我若说是楚领队,恐怕害了她性命,但我若不说是她,此人扬言要杀光赵家庄中的人,只怕楚领队亦难逃一死,现下唯有一试了。”便道:“正是她。”

好吃点点头,道:“那好得紧,竟敢乱拆有情人,我便替你出一口气,这就杀了她。”目中一道杀气一闪而过。

无言喝道:“且慢!好吃兄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直说便是了,却为何非要硬生生拆散我跟我妹子?”

好吃一头雾水,道:“你胡说什么,我这是帮你们,怎么成了拆散你们了,你这人真不识好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