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赌见他停住了身子击打骰子,嘿嘿笑道:“你舅舅的!赵大山我的暗器如何?”

赵大山冷哼一声,置之不答,心中寻思:“既是避难可避,那我唯有且打且退,只需退到练剑阁附近之处,那燕儿他们定然能听到打斗之声了。”

好赌左右双掌皆是一抬,手中两根黑棍相互一个交叉,喝一声:“赵大山,再吃我几颗骰子!”正待从棍中发射出骰子。

忽听得有人喝道:“胆小鬼!你休想要逃,你的对手可是我,怎么?你这般逃之夭夭,是怕了我么!”

只见得玉琳手持玉露剑随着话音一落人便落到了假山之上,手中玉露剑一凛,更不多话,一剑便即刺向了好赌。

好赌脸色微沉,道:“你舅舅的!你个阴魂不散的小女娃子,死活非要缠着我么!真是气死我了!”手中黑棍蓦然撤开,举起其中一棍将玉琳刺过来的长剑格开。

玉琳笑道:“气死你正是我所愿,那可省得我费气力了。”说话间手中玉露剑猛的一阵急攻,剑势有如疾风聚雨,更不与好赌一丝缓气的余地。

赵大山见玉琳忽然出现又缠住了好赌,心中自是大喜,一来是见玉琳安然无恙,二来是玉琳为他解了眼前被拖住之急,蔫有不喜之理。

情知现下时间之宝贵,更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登时身子一转,腾身便即向假山深处中急奔而去。

玉琳虽然已拦住好赌,但赵大山再清楚不过,玉琳决计拖他不久,恐他又追上来阻拦纠缠,这一下却尽了全力,身子在假山之山弹跳起跃,十几个起落之后,前方假山之上一块独立高耸的大石块便出现了在他的视线之中,一见到这大石块,心中不禁一喜。

因为这块独立高耸的石块赵大山再熟悉不过了,这块石块的所在正是练剑阁之上。

赵大山在一个跃起之后又落到了假山之上,此时却不再跳跃,换跳作奔,朝前方那高耸的大石块急奔而去,片刻之后便即到了高耸的大石块之下,毫不停顿,身子一转之下便绕到大石块后面,目光投向假山之下。

这么一俯视之下,先是吃了一惊,惊意一转却变成了忧虑,忧虑尚未散去,紧接着却又是一变,成了微微一愣。

因为他第一眼所见却是练剑阁之中横七竖八倒着好几个奴婢,这几个奴婢不是身插长剑就是一身鲜血,显然均已是毙了命,而且竟连楚领队也在其中,叫他如何不惊,他心中顿想:“怎生回事?难不成那好吃先前已到过这剑练阁!”这么一想,登即愰然,怪不得先前他与好吃各自以内劲大喝了一声,劲力浑厚,余音悠长,按理说他们也应当听到了,却始终不见楚领队等人现身,原来竟已是遭了敌人毒手了!”

他此时还道楚领队已死,心中极为忧虑:“楚领一死,可少了一个好帮手了,这一下等于是又失了一分胜算。”

又想:“对了!燕儿跟无言贤侄呢?”目光一转,朝练剑阁中四处扫视,当目光投到一块假山附近的小角落之时,不禁微微一愣。

因为在假山附近的小角落那里,他终于看到了担心已久的女儿跟期盼着的无言,只不过眼前的一幕,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了自己女儿跟无言两人嘴对嘴亲在了一起。

赵大山眉头微皱,心想:“难不成燕儿瞒着我跟无言贤侄私自相恋?现下外面都打成了什么样了,情况这般糟糕透顶,他俩倒好,竟还在此处亲亲我我,哼!”但随即又想:“不对!楚领队等人都死在了他们旁侧,他俩怎么可能依旧如此淡然,却在此处亲亲我我起来!”

这么一想,只觉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大声咳了一声,不料下面无言跟燕儿两人似乎吻得忘乎所以,竟犹如未闻。

赵大山又咳咳咳了三声,下面两人却是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赵大山心想:“果然不对劲!难不成是被人点了穴道了?”于是腾身便即从假山顶上落到练剑阁之中,快步奔到自己女儿跟无言两人身旁,喝道:“燕儿!无言!你们俩在干什么!”

除了赵大山自己说话的余音之外,依旧没有应答之声。

赵大山行到两人侧身之处,只见两人均是睁大着双眼,目光之中的情感极为复杂。

无言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焦急、担忧、更夹杂着一丝欣喜与一丝无奈。

无言知道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家教向来极为森严,赵大山富甲一方,赵家庄自也是大富大贵之家,那赵大山的家教只怕也疏松不到哪里去。

大富大贵人家娶嫁更讲究门当户对,自己这样一个身无分文,游荡江湖的穷小子赵大山自不会看上,而男女又授授不亲,更何况是这等男女亲吻之事,自己在这跟赵家小姐这般亲吻,赵大山现下亲眼见到了,岂有不怒之理,定然是饶不了自己,故他才心中担忧!

而他所焦急者自是因自身被点了穴道,却是久久脱因不得,练剑阁中更无他人,却找谁来解开穴道?又担心好赌在赵家庄大开杀戒,外面的战况却是如何了?自己师叔跟师姐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