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黑色大钟方一被好喝掷出,他人即跟着急纵而出,右脚对着半空中的黑色大钟猛力便是一踢,黑色大钟势道登时更急,随即他身子落到了廊道之上,几个纵跃之下却紧随大钟而至,在晃过放在草地之上的大黄葫芦之时,左掌伸手对着葫口中便是一抓,顺手便将大黄葫芦抓到了手中。

萧湘忽闻得铛的一声大响,心中疑惑:“怎么会有钟身,难不成他在步需亭上拍钟?可听声音方位却又不似,不如转身一探究意!”又思:“不必!他一时三刻追我不得,现下我只管奔走,又管他什么钟声,或许是他惑敌之计,要骗我回头察看,这么缓得一缓,只怕就被他追上。”于是不理,方一想毕,忽觉头顶生风,抬头一瞧,只见得一件黑乎乎的物事从天而降,向自己落了下来,落势奇急,避无可避,只好舞萧打算将之击打而开。

就在他出萧打钟口,正将要及之时,好喝已然赶至,腾身上了半空,右手对着钟顶便是一抓,以内力控住钟身蓦然一顿,操动内力将之生生向右移了两寸,蓦然便是挥掌急拍而下,登时将钟打落了下去,罩住了萧湘,随即腾身落到钟顶,镇住萧湘。

他方一站定身子不久,闻声赶来的好赌已然跃起廊道,落到了大钟旁处,萧湘被困大钟他自也看到了,当下想也不想便即伸出右掌按到大钟钟身之上,说道:“二哥,你这不是制住了敌人了么,却叫我来干什么,你舅舅的!”

好喝道:“我也没想到刚好制住了,真是太巧了,我还想叫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呢!”

好赌道:“我现下也能助你!”

两人说话间,钟身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剧颤动,发出一声紧接一声的铛铛声响,自是萧湘在钟内拍打钟顶,想要拍飞大钟脱身了,可好喝站在上面,双脚之下注入内劲,便如同在钟顶之上放了一块大巨石,生生压住了萧湘,令他难以脱身。

此时玉琳已持剑追到廊道口,一见萧湘被困于钟内,脸色大变,喝道:“你们两个混账,吃我一剑!”手中玉露一晃,便要出手。

她玉露剑方才晃动,那边好喝哈哈道:“小女娃子,你倒是动一剑试试,只要你一动,我就以内力震死钟内的人!”

此时赵大山正好赶到,一听此话,冷笑道:“你当你的内力那般了得么,你内力了得,我萧贤弟便差了么,岂是你能轻易震死的!”

好喝道:“我一个震不死,那加上我四弟呢!”

钟下好赌右臂微微一震,按在钟身上的右掌也跟着微微一颤,道:“我们俩兄弟合力震死他,还不容易么!”

此时尚与好吃纠缠的白旭见萧湘突然被困,赵大山等人出现,当即连弹钢珠,逼退好吃,腾身赶到赵大山跟玉琳身边。

那边好吃却也不追,哈哈笑道:“二弟干得好!”话音一落,登即腾身落到好赌身边。

方一落到好赌身边,便即开纵声大笑,道:“这帮何物等流烦人得要死,我们已在这赵家庄拖延了好些时候,庄中的大事尚且未办完,现下二弟你抓住了一个何物等流,眼下要速战速决,立刻震死他!”

在场众人皆是一凛!

不同的是,好喝好赌是手掌皆是一凛,准备运上内劲震钟,要生生震死被困于钟内无可奈何的萧湘。

而白旭、赵大山、玉琳三人是心中一凛,眼看敌人举手之间便要取了萧湘的性命,皆是大惊失色。

赵大山、玉琳欲要相救却均已是不及,白旭手上钢珠连忙一阵连弹,霎时间珠影晃动,钢珠飞射,眼看就要击中好喝好赌二人,蓦地里一道人影却闪到前面来,伸手连拨之下白旭所打的钢珠尽数被他击落,自是一旁的好吃不肯让白旭打扰了好喝好赌二人,却是出手挡珠了。

眼前萧湘命在旦昔之间,赵大山大喝:“且慢!……”

白旭惊呼:“萧兄……”

玉琳脸色则是一沉。

与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好吃,只见他满脸得色,哈哈大笑:“我酒庄四好果然了得!”

他这话方一说出,只听得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道:“酒庄四好?你们这一掌拍下去,就是酒庄四屁了!”

好吃、好喝、好赌三人本得意之极,忽然听到有人骂酒庄四好,蔫能不奇,竟有人敢骂酒庄四好作四屁,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

好喝好赌两人手头不禁皆是一顿,好喝向下拍落的手掌在将及钟顶三寸之时蓦然停住,好赌右掌微微一颤,随即将内力往回一收,止住了攻势。

三人六只眼不约而同便朝声音所发出的方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袍、腰悬一个酒葫芦与长剑的年轻人信步从廊道处缓缓向着这边走来,他脸带一丝笑意,腰间衣带被风吹得轻轻飘舞,显得甚为潇洒自若。

他不是别人,正是从练剑阁中出来最后一个赶到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