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长长一声叹息,当先入了石道。

无言跟赵燕儿当即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出了石道从石屋后走了出来,方一出来便见得那云吴越脸含笑意站在前首远处,他旁边则放着那一尊从赵燕儿那里抢走的石像。

赵燕儿一脸不服之色,说道:“你个卑鄙之徒,抢人家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云吴越淡然说道:“这抢当然也算是一种本事,没本事又怎能抢到别人家的东西,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被我抢了。”

赵燕儿道:“你自己没本事找就知道抢,竟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真不知羞耻为何物。”

云吴越淡然道:“若是知羞耻为何物你就不会这般说了,你们三个比老夫先进去了足足两刻钟,以三人之力而又占得先机,最后竟还输给了老夫,尚不知羞耻,竟还敢大言不惭谈这羞耻。”

无言微笑着说道:“在下确实不知羞耻为何物,但却知羞耻何人也!云前辈不愧是久历江湖,好一招守株待兔。”

云吴越哈哈一笑,道:“狡兔‘三窟’,可惜这三窟实在是太浅。”侧首望了望放在自己旁侧的石像,续道:“老夫轻而易举便能将这‘兔’从窟中擒来。正所谓兵不厌诈,狡兔使‘三窟’之诈,老夫便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待动,动则迅而击之,一击则中。同样使诈,又何来羞耻之说。若这诈术是羞耻之术,那也不知是何人以炸术相欺,至使老夫足足困了两刻钟。”

无言摇头冷笑,道:“自古兵不厌诈,这江湖如战场,瞬息万变,以诈而胜,不足为怪,亦非羞耻之事。在下所言羞耻者有二,其一者夺人之物,从来抢夺人之物者皆为世人所厌弃,此等行为与强盗又有何异?”

云吴越冷笑道:“可笑!这石尊又非尔等之物,乃是我老友托我寻找出来之物,我夺此石像合情合理,又怎能与强盗相提并论。”

无言笑道:“前辈以诈夺取这石像我自是无话可说,只能怪我等棋差一步,前辈夺物一事似乎非在此一举,江湖人言夺物不夺头,这说的是谁前辈自也知,我所说羞耻者是说前辈这品行。”

云吴越却是一脸淡然,道:“你这小辈太也可笑,既是输了就是输了,你现下提我这人品之事又有何用。”

无言道:“那好!这人品在下便不说,其二者前辈既夺石像,却为何要伤人?伤了在下我亦不得不服,只怪在下自己没有本事,可前辈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放过,难道不觉得可耻么?”

云吴越哈哈大笑,道:“这又有什么可耻,既要在这江湖中行走,就要有觉悟,若因为对手是女的就要放过,那这江湖上的男人不都要死光了?只能女人杀我等,我等就不能杀她们了?太也可笑!老夫从来只知道一点,挡我者我誓不放过,管你是男是女,管你是人是鬼!”

无言正待反驳,忽听得静静坐在石箱前的似曾相识开口道:“好了!小子你不必多说了,正所谓各人各性,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见解,各人有各人的准则,你以自己的准则来论断,又怎么能说服于他。再说云老头这人也决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不管这对与不对,羞耻不羞耻,我老人家可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现下你们谁找到石像了啊?”

赵燕儿心想:“这混账老头不是故意打击人吗,那石像分明就被云吴越放在身边,这般显眼他岂有不知之理,却故意这般相问。”道:“你老眼昏花了么,还是假装不知道。”

似曾相识笑道:“我老人家确实是老眼昏花了,原本还以为你们三人能找到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