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是无言了!

赵燕儿现下才呼救,他本来应当离此甚远,却为什么会在这紧要关头赶到?

其实先前赵燕儿一边自言自语却走向无言这边,无言找寻石像之时速度甚快,自是甩了无心寻找缓步行走的她一大截,但后来赵燕儿施展轻功奔行了一阵却赶到无言前头去了,只是这范围甚广,两人不曾相遇。

后来她发现石像抱着往回跑的时候,正好不巧让无言瞥见了她往回跑的身影,但无言也看得并不真切,登觉奇怪:“此处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这边方向似乎是赵燕儿的方向,可她离我没这么近,这可就怪了!但看那身影似乎身着红衣,料想定是她无疑,手上似乎还抱着什么白色的东西!”这一想到白色的东西,登时想到了石像,拍掌道:“难不成是她寻到了石像了!按照原来的决定,她发现了石像应当知会阿婧姑娘,那么应该是两个人又怎么会是一个人?”越想越是不对,喃喃道:“是了!她定然打着什么坏心思,想要夺得灵犀鼓好要挟我们。”这样一想登时眉头大皱,转身便朝回赶去。

正是这样他才能在此刻赶到。

却说赵燕儿一得自由,登即转身跃起,甩了甩手掌,赶紧向无言身旁靠近。

无言望了一眼旁侧的石像,见得鼻下有一个蓝点登即眉头一皱,道:“你可真会坏事。”

赵燕儿道:“你说这些做什么,现下得联手对付这混账家伙。”

无言点点头,突然跃起落到石像旁,笑道:“云前辈你可别乱来,你若乱来大不了我就毁了石像,到时大家都别想得到。”

云吴越见无言以此威胁竟是哈哈大笑,道:“好啊!你尽管毁了,这尊石像可是我老友费尽多少年才刻成的心血之作,你若是毁了只怕可就不是得不得到灵犀鼓的问题了,而是你们有没有命的离开的问题了。”

无言心想:“这云吴越果然老奸巨滑,他断定了我不敢毁,其实我确实不敢毁,他刚才凶相毕露,想来决不会轻易让我们出去,我以这一点要胁他必然无用。”转念又想:“我一身武功全系于剑上,刚才情况紧急不得已而掷剑,现下却如何拖住他!”略一沉吟之后哈哈大笑,道:“我就实话跟云前辈说了罢,云前辈不知道这琢石林之中有两条道么?”

云吴越微微一怔,但随即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抱一尊假像来诱使我中计,然后那小丫头抱着石像朝另一个出口去了。”

无言哈哈一笑,正色道:“没错!”对赵燕儿道:“走吧!这尊石像云前辈既要就让他拿去吧。”向前行上一步,接着道:“我们自知不是云前辈对手,这石像便拱手相让给云前辈你了,想来云前辈你就没理由对我们对手了吧。”说罢便向石道口行去。

赵燕儿望着石像,可是心有不舍,想道:“这混账家伙怎么回事,这石像好不容易得来他就这样不要了,本小姐且可舍不得。”道:“你要走就走,本小姐才不会这样就拱手让给他。”

无言不禁在心中暗骂:“笨蛋!”

其实无言当然不会这样轻易将石像让给云吴越,他先前赶过来之时已是拔开瓶塞让瓶中气味散发出来,这样一来阿婧定能察觉不对劲,赶到外面之时他又将瓶中的血倒在了地上,阿婧这时候应该是朝这边赶过来了。

云吴越虽能得到石像,但他也要经过石道出去,无言自知两人加起来也不知于他,所以只要自己跟赵燕儿抄在他身后抢在石道中,在石道当中一夫当关,虽不能敌得万夫,但据此险要之地截住了云吴越想必也能拖延些时候,到时阿婧一赶过来两面包抄再好不过,云吴越就不能轻易夺走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