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的话语落下,安老等却是一齐呆住,陈飞,毕竟还是陈飞,没有任何所谓的隐忍之类的性格存在。

这个百日红家族的少年如此猖狂,陈飞便更加猖狂的回敬。

百日红家族的傻子。

少年的额头青筋慢慢的跳了一下,实际上,这些大家族出生的少年往往有着极为良好的家教,正常情况下他们绝不会轻易的动怒。

只不过,更加显然的是,眼下不再是轻易,陈飞的挑衅几乎就是指着少年的鼻子在骂,这情况下少年如果还能够保持冷静,那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很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少年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只是,那种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犹如一块巨大的冰块一般,而在少年身后,那些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武者则是一个个凌厉的注视着陈飞。

这些武者每一个都是来自于百日红家族的武者,这块大陆是允许私兵存在的,楚霸天有私兵,武神王有私兵,百日红家族自然也是有私兵的。

而且,百日红家族的私兵绝不逊色楚霸天和武神王,哪怕前者是汇聚了现今神州帝国最多的精锐,后者则是数千年传承下来的。

“我呸,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吗,不敢和你说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人。”

赤天绝眼睛一瞪,没得罪之前或许赤天绝会顾忌什么大局,会选择暂时的隐忍,毕竟他是蛮族小王子,将来是要继承蛮王位置的,但是,一旦得罪了,赤天绝哪里还会管他什么百日红家族,还是其他的什么家族。

是敌人,都应该最狠辣的对待。

安老和齐老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哪怕是性格最为冲动的齐老也明白现在事情大概是大条了。

百日红家族绝不是好对付的,而现在,他们显然已经和百日红家族对上。还是那种没有半点缓和余地的对上。

两人的步子微微分开,双手背在后面朝着绝域众做出一个手势,伴随着这个手势的出现,绝域众开始不着痕迹的散开,很快占据了最适合反击的位置。

百日红家族的少年脸上露出清白交织的神色。实际上一开始他出来未必就当真想要对付陈飞。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受到一些人的唆使前来给陈飞难看。

百日红这样的家族家教却是极好的,哪怕这个少年性格不怎么样,但是,却也绝不敢当真在这里跟陈飞发生冲突。

只是,这件事情既有帝国在后面煽风点火,而这个少年身边更有一大群其他的少年在怂恿,从而使得这个百日红家族最为不出色的少年却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便是他唯一能够展现自己也是百日红家族子弟的一种方式。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这么可怕,原先少年并不想当真和陈飞冲突,而现在。被逼到这种地步,哪怕少年再怎么不情愿和陈飞起冲突似乎也没有可能。

双方之间几乎已经是剑拔弩张,哪怕一丁点的动静都可能导致混战。

而最主要的是,少年已经被陈飞的话语气到怒火中烧,另一边,赤天绝上来说出那番话,陈飞不说本不想反驳,哪怕本来想要反驳,也不可能在赤天绝帮他的时候反而去反驳赤天绝的话。

“你看,这就是少年。冲动而不理智的少年,只需要一丁点的火焰,这把火就会被点燃,只不过。如果帝国抗不下这件事情,剩下的一切依旧皆休。”

肖飞燕站在智元山旁边,百日红家族的少年自然不是肖飞燕出面诓来的,但是,背后的人却是肖飞燕,那些诓了百日红家族少年的人亦是来自于肖飞燕的暗中指使。

当然。现在那些少年早已经埋在了大地之下,也就是说事情到这里已经和肖飞燕以及智元山没有半点关系。

“很多时候,少年的不理智或许反而会激发出奇迹,这些年以来,帝国无数的元帅中至少一半是来自于少年的热血冲动造就的。”

智元山目光同样沉寂的看着远处的冲突,不过,他却没有肖飞燕的乐观,作为帝国皇帝,他早已经不知道从帝国藏书中看到过多少这类冲动热血的少年在必要时候翻盘结果成就辉煌的故事。

当然,那些也不是故事,或许应该用历史来称呼更加的合理。

“打死小的,出来老的,这或许未必能收拾了陈飞,但是,陛下似乎忘记了百日红家族并不是单纯靠着力量存在千年的家族。”

肖飞燕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智元山的脸色却是变的稍微难看起来。

肖飞燕的意思极为简单,必要的时候智元山可以站到明处,以帝国皇帝的身份,针对陈飞击杀百日红家族的人进行直接的审判。

可以说,在大义的名分上,智元山杀死陈飞不但不会引起普通民众的愤怒,反而还会给自己增加声望。

只不过,智元山更加明白陈飞不是那么好杀的。

作为帝国皇帝,陈飞以往经历的无数事情在智元山这里都有资料记载着,一路走来,陈飞可以说是完全是个传奇。

他的对手哪一次不比他更加的强大,但是,最终胜利的却终究是他。

没有人知道系统的存在,对于陈飞这样的经历,智元山的心中唯独能够想到一个名词,天命。

当然,不是登顶为帝的那种天命,而是每一个时代都会出现一个的天命之人,这类人一般不会成为帝王,但是,却一定有一番极大的作为,或者无敌天下,或者开山立派。

而且,这类人一旦开山立派,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宗门,最少也是六大派那个等级的存在。

“这样的人,我可不想与之为敌,你最好尽快的把事情搞定。”

智元山微微有点烦躁的狠声落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的离了去,显然,他心中对于陈飞的忌惮远在任何人的想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