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被簇拥的人群,马车内鸦雀无声,胡彩玉垂着头一声不吭,一直玩弄着手里的丝绢.麻姑用余光扫了她几眼,也不做声,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马车一路行驶,麻姑正准备说话时,外头小马爹道:"夫人,彩玉小姐,医学堂到了."

马车停稳,她们一一下了马车.

"彩玉,其实……"

麻姑本想说些什么,胡彩玉打断她道:"你不必多说什么,我懂的."随后莞尔一笑,"二嫂,我信你,别人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她们这些人就拿嚼别人的事来取乐,咱们理会反而让这帮好事之徒更有事做了."说着便携了麻姑的手往医学堂里走.

"彩玉."相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胡彩玉会如此待她了.

别人见她跟勤王走的近些,就开始各种揣测,别说外人,就连胡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麻姑从来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但被人当众说红杏出墙,她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

是,她承认之前因为勤王的长相也迷茫过,也心动过.可这一切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消失了,她对勤王的情意早就清醒了.是的,是清醒,因为她知道,勤王是勤王,不是她的6乔.

"你做什么?"

"你个小蹄子,长本事了啊!"

"啪!"

"呜呜……"

麻姑她们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怎么大人呀!"

"我就打你了,诶,老娘就打你了,怎样!"

虽然还没瞧见人.麻姑却听出了是估婆和菊兰她们吵了起来.

"怎么了?大清早的吵些什么?"麻姑见一堆人围着,便大声喝斥起来.

大伙听见麻姑的声音,全部退到了一边.

当人群退去,麻姑她们便看见月兰和菊兰还有估婆几个站在中间,月兰捂着脸在那里哭泣.

见着麻姑,估婆忙换了一副嘴脸,走上了福了福.殷勤的打起招呼来."娘子来了,今儿怎么这般早."

今儿刚出门的时候碰上了余嬷嬷,之后在路上又被人围住.所以麻姑她们今儿是来晚了.

见估婆这么说,麻姑就知道她是理亏的表现.

"哼!"麻姑没给她好脸色,瞪了估婆一眼便朝着哭泣中的月兰走去,"让我瞧瞧."麻姑伸手将月兰捂脸的手挪开.血红的手掌印上还有几道血色的印痕.可见这下手有多重!

"别哭了,好孩子.我定会为你做主的."麻姑安慰了月兰两句,便冲着菊兰问道:"菊兰,你说,到底生了何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跟估婆打起来?不过平常估婆的所作所为麻姑也是看在眼里的.平日里估婆就爱使唤她们,使唤起来麻溜麻溜的.

"娘子,方才估婆让月兰给她倒杯茶.月兰正巧在洗菜,便将手上的洗完才去.没想到估婆拿到茶就冲着月兰砸了过去.硬说是晚了,不把她放在眼里,有意怠慢她什么的."菊兰忿忿不平的道.

"就为了这点事?"麻姑气恼的瞧着估婆,"就因为茶给你倒晚了你就打她?"见估婆理直气壮毫无悔意的表情,麻姑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你凭什么!"她拔高了嗓音,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估婆也吓到了,抬头瞧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麻姑,还振振有词的道:"她是丫鬟,倒茶是她分内之事,她没做好,娘子还不允许我教育她了?"

还真拿自己当个主子了!

"放屁!"麻姑气得直哆嗦,忍不住爆了粗口,"她是来伺候你的吗?你是来被伺候的?"

"这……"估婆的那个"是"在喉咙里卡住了,"娘子怎么这么说."表情委屈的道.

她还委屈了,她打了人,一副大爷的样子,还吃亏了不成?

"我怎么说了?你说,我该怎么说?那我问你,你是默然菊兰说的了?就因为一杯茶你就对一个可以当你孙女的孩子动手,亏你也下的去手."麻姑很气愤,不单单是因为这只是一件新,而是气愤估婆的所作所为,她平时就嚣张跋扈怪了,这回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下次恐怕又要轮到另一个人.

"娘子知道就好,我若是有闺女,恐怕跟娘子差不多大.娘子也不该跟一个可以当你娘的人这么大呼小叫吧."估婆完全没有悔意,反而顺着麻姑的话来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