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很快就跑了出来道:“老爷让娘子进去。”

胡彩玉颔首,走下石阶,朝着轿子里的麻姑轻言几句,麻姑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胡彩玉给了轿夫抬轿的银子,她们便朝着江家大门走去。

小厮一路将她们引到了会客的正殿内。

江家从里面看算得上是一户大户人家,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院落。江家曾有两位女儿分别嫁入朝中大臣之家。一位是前柳将军夫人,一位是被软禁的安庆侯夫人。

“麻烦娘子坐着稍等片刻。”那小厮躬身道。

有丫鬟上了茶,麻姑道了一声“谢”。

麻姑刚端起茶杯,就听见了稳而重的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过来,此人应该就是江海。

江海大概六十多岁应该不到七十,却已是一头白发。

麻姑起身朝着江海行礼,江海摸了摸胡子,“不知娘子是?”

“民妇麻姑,早前认得安庆侯夫人。”麻姑知道自己或许自报家门江海也不一定认得,只好直接说明来意。

果然,在听到安庆侯夫人几个字时,江海的表情微微愣住了。

江海在首座上坐下,也示意麻姑也坐下说话。

麻姑坐下后道:“当时民妇也是同夫人一起着了奸人的道。”

自己女儿的事江海自然是知道的。

那时安庆侯府派人来说,她的女儿带回来一位接生婆,并伙同这位接生婆一道害死了那时的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

原来眼前这人就是那位接生婆。

“没想到你今日能来。”江海的表情略微吃惊。

他一直有留意这位接生婆,知道当时被勤王给救了出来。他那时一度认为这位接生婆也是欣姨娘他们的同伙。

“我早该来了。”麻姑这话算是句客套话,没事她怎么会跑来江府。

“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江海的语气有丝丝不悦。面上还算客气。

麻姑顾不上研究江海为何不悦,不在拐弯抹角,道:“那次的事,我与夫人都是被人陷害的。当时大少奶奶并未有孕,所以根本不可能滑胎。”

“什么?”虽然心里一直认为女儿是被人冤枉的,可当真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江海还是颇为震惊的。

他一直知道女儿嫉妒欣姨娘和大少爷在安庆侯心中的地位。所以当时出了这事。江海还是信了。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孩子,他相信他的女儿是做得出这些事的。只是没想到如此愚蠢被人逮了个正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既然麻姑也是当事人,想必很清楚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我是接生婆。自然能看出别人是否有孕。”

关于这一点,江海并不怀疑。作为男人不会去细究女人的事情,所以对于方才麻姑说的,江海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