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不知我们可否去凝沙居瞧一瞧妹妹和孩子。”江羽飞转过头冲着老侯夫人恳求道。

他们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欣姨娘心里极不舒服,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等老侯夫人开口便道:“侯爷不在家中,恐怕要让大爷失望了。”

“我是来看我妹妹的,不是来看望侯爷的。”江羽飞说出这番话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欣姨娘。

在江羽飞眼里,欣姨娘再得宠不过是位姨娘,就算将来被抬做侯夫人,那样的出身,加上做事的手段,他也不会对她有半分的尊重。

这么多年来,他妹妹在侯府里虽为侯夫人,可到底受了欣姨娘背地里多少绊子,他们心里都有数。

“夫人如今被关在凝纱居中,没有侯爷的命令,谁都不能去看她。”欣姨娘也毫不客气,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敢问姨娘,侯夫人所犯何罪?平白无故将人关起来,这侯府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江羽松站起身来质问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欣姨娘被问住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伙同一位接生婆害得世子夫人小产,所以侯爷才……”

不等欣姨娘说完,江羽飞也站起身子,喝止了欣姨娘,“荒谬!世子夫人算起来也算是侯夫人的儿媳,她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孙子?再说,若你们一口咬定是侯夫人害死的孩子,证据呢?”

“证据?当初人赃并获,还需要怎么的证据?”

此时江羽飞的夫人刘氏站起来,似笑非笑的道:“我听闻当初人赃俱获的是那位接生婆?关侯夫人何事?”

“那位接生婆就是侯夫人请来的。”欣姨娘据理力争道。

刘氏就等着欣姨娘说出麻姑来,“姨娘的话我们就听不明白了。接生婆是侯夫人请来的,所以她做的事情就能代表侯夫人?”

她们故意将侯夫人与姨娘分开清楚的表述,用意是想让欣姨娘知道自己的身份。

欣姨娘一时被刘氏的话堵住,说不出话来,刘氏得意的继续道:“听说那位接生婆之后就被刑部放了,既然被放,那就说明她是无罪的。既然连接生婆都无罪。那侯夫人何罪之有?而且。就算那位接生婆有罪,那你们又哪里来的证据证明是侯夫人指使的?难道是那位接生婆招认的?”

面对刘氏的质问,欣姨娘竟无言以对。

“若是那位接生婆招认的。咱们就把人找来问清楚,不能让侯夫人白白蒙冤。”江羽松的夫人钱氏愤然道。

欣姨娘愕然,就算找麻姑前来,也一定不会为他们作证。更何况此事还另有隐情。

“当时证据确凿,所以……”欣姨娘含糊其辞道。

“证据确凿?”

江家人根本不给欣姨娘继续说话的机会。只要她一说话,就会被江家的某一个人打断。

“方才姨娘不是说了,证据都是指向那个接生婆,所谓证据确凿似乎与侯夫人毫无关系吧。”钱氏鄙夷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欣姨娘。

自从安庆侯夫人被禁足在凝纱居。她虽然还是姨娘,在安庆侯府里如同侯夫人一般被人奉迎着。方才钱氏一脸鄙视的瞧着她,分明是在嘲笑她姨娘的身份。

欣姨娘说不上话来。最近身子不适,真没那个经历与他们争论。更何况此次江氏来的突然。她没有半点准备。

“此事当时已经下了定论……”

“定论?什么定论?人证物证何在?既然已经下了定论,为何那位接生婆仍逍遥法外?”

这……欣姨娘被问的几次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