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雷峰塔前，看着如佛塔般的图案，姬乐天的脑海中就会回映着那通天一般的佛祖，还有那个敢于对抗佛祖的身影。
当然，更多的是那个温柔的声音。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里，或许如今能和他谈心的，只有那条白蛇了。
“你来了？”
姬乐天刚刚将手放在塔门的图案上，心神沉浸那强大的佛门法阵之中，耳边便传来了那个柔柔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姬乐天微微有些空虚的心便沉静下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微微的留恋。
“这些日子，你在想什么？”
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姬乐天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和对方聊天，他根本不用考虑什么，顾忌什么。
“没有什么，偶尔想想以前的人生。”
微微抬头看了看根本看不清楚的人影，白蛇的眼中有着点点温柔。
不知是回忆当初的美好人生，还是怀念和这个人聊天的时光。
“哦，那个时候应该仙佛遍地。”
这样聊天的状态，姬乐天的脑洞总是转得很快。
当然，最要紧的是白蛇照样跟得上他的思路。
“是有很多仙佛，都喜欢到人间游玩。用你们人间的话说，仙佛遍地走，神仙多如狗。”
虽然它被困在这里，但并不妨碍它了解这个世界，对于人类的很多生活用语，也是了然于胸。
想当初，它也是从仙界逃下来游玩的一员。
若不是那次相遇，它或许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它也要感谢那次相遇，才能在仙界破灭的灾难之中存活下来。
是他，保护了它一生。
“我倒是挺向往的，至少还有点目标和追求。”
幻想过那个仙佛俱在的年代，姬乐天倒是很期待。
在这个仙佛消失的末世，他偶尔也曾迷惘过，却一闪而逝。
“你现在没有目标和追求吗？”
听着这人的口气，白蛇微笑着问道。
“也许有吧。”
脑海中泛过那道倩影，姬乐天的声音都不觉温柔了很多。
他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到你心爱的女孩了吗？”
听得出对方话语里不自觉的温柔，白蛇轻轻地问道，微抬起的头缓缓低了下去，仿佛有些失落。
“嗯，那也是我最美好的时光。”
“能跟我聊聊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
……
当姬乐天的神识再次从那佛门法阵中退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微微有些不适宜，却又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佛门法阵，自有起凝练神识的功效，姬乐天能感觉到其中的点点变化。
再看看时间，不期然已经过了一天，夜幕再次降临大地。
和白蛇聊天的时光，过得真快。
夜色中的杭城，没有了白日里的丧尸嘶吼声，依然带着末世前的华贵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