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国自然抓到了宝贝女儿话里的重点,她说的是,没有主动得罪过什么人,那肯定就是被动地对一些人做什么。

原本还想开口教训两句,结果听到秦宛如的话,眉头兀地皱起来,转而看向乔瑞雪。

哦买噶!乔瑞雪一手拍在额头上,老妈这个坑女儿的极品,你这时候跑来凑什么热闹啊啊啊啊!

原本她还想在乔正国知道这事儿之前,先寻求保护伞,谁知道计划还没有成功,就被老妈打乱了节奏。

“呵呵!妈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也听不懂啊!”乔瑞雪笑得可以说非常假,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寻求最佳突破口。

“就是啊!你二哥问亦言什么一垒二垒的话,然后亦言说全垒打,好好地,说起了棒球,这不是莫名其妙吗?”秦宛如哪里知道年轻人之间隐晦的暗示啊!所以她一头雾水的。

乔正国是谁,三十年就称霸医学界的翘楚,“你跟我来一趟。”

眼角余光瞥见乔瑞雪想逃,乔正国冷冷说道,然后转身去了祠堂。

祠,祠堂?

乔瑞雪的腿顿时就软了,“妈咪!”她想哭了,小时候闯祸,被爷爷跟爹地都叫去祠堂几回,那里简直就是她的阴影,初一十五的时候,不是躲不过要上香,她压根就不想踏进那个地方。

“你闯祸了?”秦宛如不解地问道。

乔瑞雪泪!闯祸的是你啊!她怎么就有这么个傻白甜的老妈啊!

祠堂在古时候就叫家庙,是拜访列祖列宗神牌的地方,现在的祠堂已经很简化了,穿过客厅的后门,又一个小小的走廊,然后是通往祠堂的地方。

敲入秀娥每走一步,就打一个冷颤,看到树发千枝根共本,江水源同流万派的宗祠题词,她就走不动了。

前面乔正国推开了祠堂的雕花红木门,回头看了她亦言,便径自走进去。

呜呜呜!乔瑞雪看着不远处花园正在铲雪的园丁,好想大声呼救啊!

最终,乔瑞雪还是一步步迈入了那个庄严肃穆的地方。

里面光线有点暗,只能看到案台上摆放着一排排家神牌,墙壁上挂着她列祖列宗的画像。

“跪下。”

乔正国的声音一出,乔瑞雪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蒲团都不用垫了,实打实地跪下,要不是冬天穿得厚,膝盖应该会淤。

“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乔正国的声音,严肃,严厉。

“爹地啊!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在这个地方问话啊!这边没有供暖气,乔瑞雪冷得牙齿直发抖。

“离家之前,我们跟你说了什么?还记不记得?”乔正国虽然猜到他们如果感情一旦有发展,实质性的进展也不会慢,可是,全垒打是什么?她今年才十九岁啊!

乔瑞雪不敢回嘴,耷拉着脑袋,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乔正国在案台上拿起来一根藤条,那是一根历史悠久的藤条,过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损坏,反而油光滑亮地,乔瑞雪杵了,她从小就没少挨这玩意儿的打。

记得小时候林木木来自己家,不小心闯到了这个地方,手里拿着这根藤条,乔瑞雪还忙跑过去,“这个东西你别乱动。”

林木木噘着嘴,“我就玩玩儿。”

“这个是我爷爷和爹地打我用的,你不能乱动。”

现在回想起来,乔瑞雪简直被当年的自己蠢哭了,你丫的干嘛让人别乱动,要林木木把东西丢了,那该多好,藤条打在手上的惨痛记忆,她还历历在目。

“手伸出来。”乔正国走到乔瑞雪面前,居高临下地站着,摇曳的烛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乔瑞雪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