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间宽敞的的办公室里，光线很暗。
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椅背很高，隐没了他整个身子。
办公桌的另一头，站着两个黑衣男人，他们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整个室内，安静，诡异，还有让人窒息的无形压力。
男人背着他们，薄唇轻启，“既然你们没有能力，那我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声音不重，语气平缓，就连说话的语速，也是出奇地平静。
可就是这样，那两人的腿已经不自觉地发抖了。
“老，老大！我，我们真的尽力了。”
这件事，他们不是尽力，而是无能为力。
他们有全世界最发达，最先进的程序，可是，对方也不是善茬，不但拥有同样甚至比他们更高超的技术，而且反侦察的能力太强了，每次都能在他们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先一步销毁了所有的数据。
这是他们上任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滚出去！”男人冷冷道。
‘是！“那两个黑衣男人，默默松了一口气，然后逃也似的走出去。
结果就在他们要关门的时候，“你们去非洲，把追风换回来吧！”
两人点头应是，然后把门合上了。
不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男人嘴里吐出一个字，“进！”
进来的是江南，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然后拍了下墙上的开关，室内亮了起来。
“BOSS！有情况。”
听到他的话，椅子转了过来。
程亦言靠在椅背上，敲了下桌面。
江南迅速把文件打开，展示在她面前。
“我查过王大伟的银行记录，差不多在十年前，有一笔进账，但是给他汇款的是一个太空账户，我让人入侵了银行系统，查到了这个。”
调查王梓萱，已经持续了三年，但是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疑点。
程亦言看着账户的拥有人，不禁蹙眉。
“这个人的资料。”江南又往后翻了两页，“这个人，我也查过了，他之前是我们这个部门的情报搜查员，是在二十多年以前的了，那个时候的老大，还不是你，他因为泄露重要机密，被判刑八年，十二年前出来的，王大伟不
可能会接触到这样的人。”
之前他们的调查陷入了瓶颈，王梓萱身上没有任何疑点，不，确切地说，是王梓萱的身上疑点重重。
但是他们就是找不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从王梓萱被王益民卖掉以后，她身边的所有人便开始核查，但是每一个人的背景，都是正常的。
唯一一个神秘的幕后人，无论如何，都没有蛛丝马迹。
程亦言看着那人的资料。
“他不是那个幕后人，他的账户被人盗用了。”
“是的！但是能盗用他这些隐私账户的人，应该是了解他的情况的。”
“那人不但了解他，还了解我。”程亦言削薄唇终于弯起了一个弧度。
他似乎有眉目了。
江南退出去。
程亦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然后伯乐一串数字很短的号码。
“爷爷！是我。”
……
乔瑞雪昨晚睡得不好。
醒来以后，眼皮也是一直在跳。
小豆芽已经不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