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挨着皇宫有一座小型宫殿,虽不及皇宫大,可也是红墙黄瓦,看起来显的金璧辉煌。

尤其是这座宫殿的后花园中,如今粉白的花竟相开放,比光秃秃一片的御花园还显眼些。

京城多数的人都知道这座宫殿,但是却不知道这宫殿里住的是谁,因为,这宫殿常年都关闭着,除了洒扫的宫人,再无一丝人气。

而今日,这座宫殿有了人气。

皇极宫的大门紧闭,可二门还有许多角门都敞开着,好些宫娥太监在宫中穿流不息。

皇极宫沿着主轴线往北走,过了二进的银安殿,东跨院修的最为精美,除去高高红墙以及金色琉璃瓦不说,东跨院中还种了好些名贵的花木,一棵紫玉兰开了花,墙角处一些迎春也绽出黄色的花蕊,映着日光,说不出来的娇美。

东跨院门头匾额上书着三个大字,沐慈院。

进了沐慈院,绕过那些花木,便有五间坐北朝南的正房,进去之后,便见好些穿着嫩绿衣衫的宫娥屏息静立,再看时,就发现有些宫娥捧了毛巾,有些捧着银盆,有些捧着痰盂。

虽说好些人捧了东西,可是,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练就的本事,胳膊竟是纹丝不动,好像就是木雕泥塑的一样,根本不知道疲累。

绕过大理石底座楠木雕就的屏风,一张宽大的床铺就出现在眼前。

轻纱的床纱随风摆动,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嗯!”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片刻之后,他起身揉了揉额角,一只玉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才伸出床帐,就有几个宫娥捧着东西进来。

一个宫娥轻巧的把床帐挂起,一个宫娥半跪在地上给那人穿上雪缎般洁净的软缎鞋子。

那人着一身白色轻绸中衣,披着散发的站在地上,伸开双手由着宫娥替他穿衣打点。

细瞧,那人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犯些迷糊,玉白的脸上带着丝丝红晕,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是也。

几个宫娥手脚利落又轻巧的帮摄政王换上黑色描金绣龙的衣裳,拿着玉带扎在腰间,又请他坐下,拿着象牙梳子帮他把一头黑亮的长发梳好。

摄政王这时候才把半睁的眼睛彻底睁开,抬了抬手:“安排的人都去了?”

一个穿着颜色稍深些绿衣裳的宫女半蹲笑道:“都去了,如今那个庄子上住的几乎都是爷的人,保管把您说的东西护的严严实实。”

摄政王轻轻点头:“打今日起,每天夜间叫暗影轮换着值夜,没有孤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孤的寝室,违令者斩。”

宫女郑重应下,出门传摄政王的命令。

摄政王后头叫人传膳,只是饭菜才摆了一桌子,还未动筷,便有人进门回报:“爷,皇后来了,在外头求见。”

“不见。”摄政王想都没想就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