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

江帆一抬脚把宋氏踹开。

在门外的江采芑看到,吓的竟然不敢进屋,反倒是转身就跑。

宋氏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双眼睛通红的盯着江帆:“姓江的,你敢打我,你敢休我?不要忘了,我侄女如今可是娘娘,你要敢休了我,我就叫她跟万岁爷添话,叫万岁爷把你们江家斩尽杀绝。”

看着宋氏那副恨到极点的样子,再想到宋家如今也不好惹,江帆虽暗恨,可脸色到底缓和了些。

他蹲下身扶起宋氏,强笑一声:“夫人,刚才实在叫你吓着了,不得已才踹了一脚,夫人别见怪。”

宋氏还有气,哪里肯理他。

江帆少不得赔理:“夫人若是生气,捶头巴掌的打两下别处倒也罢了,可万不该动我的脸,若真是我毁了容,可是不能当官的,到时候,咱们怕要灰溜溜的回乡了,就是夫人在宋家,又有什么脸面。”

就这一句话,叫宋氏暗自心惊后悔。

刚才也实在气急了,想都没想就想挠江帆的脸,实在没想到后果。

要是江帆不能当官了,这可比他在外头养外室,在家里养小可怕的多呢。

宋氏能接受江帆心里有别人,却不能接受江帆不能给她富贵的生活。

说起来,江帆和宋氏到底也是一路人,两口子都是那等利益为先的。

若不然,当初宋氏也不会叫江家哄着不敢出头,不敢揭露江帆已有妻子却瞒报的行径。

“算了。”宋氏气消了,也跟江帆赔礼:“也是我气急了,是我的不是,相公也别怪我。”

“不怪,不怪。”江帆又怎会不怪呢。

他早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若果将来做了大官,必要叫宋氏好看。

宋氏又想到江帆把一千多两银子给了外头的女人,以至于如今江采芑没钱做衣服,立逼着江帆去要。

江帆想想,在外头的******以及自家女儿的前程跟前,他到底选择了江采芑有个好前程。

和宋氏说了几句,江帆就去杏花巷寻春桃。

说起来,这杏花巷离江家也不远,江帆带了几个家丁没用多久就到了杏花巷,寻到许婆子处拍门,拍了许久也没见人来开门。

江帆无奈,只得敲开隔壁家的院门,院中出现一个老家人,江帆过去陪笑问道:“敢问老丈,许婆婆家怎么没人?她家人都去哪儿了?”

那老头打量江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你寻许婆子,想来也不是好的,实话告诉你吧,许婆子早就把宅子卖了,昨天带着她姑娘走了,说是回乡给她家春桃说了门亲事,娘俩好生过日子,想来,许婆子是想**桃从良的,你以后啊,还是甭来了。”

“什么?”

江帆一听此言,立时站在当场,险些石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