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平硬是坚持下来,等到九天之后,他浑身酸臭的从贡院出来。

离他三尺远,行人就自动回避,连他的同窗好友看到他时也是自动躲开。

实在是他身上太臭了,比茅坑里的那玩意还要臭。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闻到那股子味道,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跑回去就跟淑妃说江书平被分到臭号。

淑妃给气坏了。

到现在她又如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给陈家使绊子,叫陈书奂被分到臭号,所以,陈采薇也给陈书平使了绊子。

正好,正通帝过来,淑妃就装作暗暗流泪的样子,果然正通帝上了心。

他扳了淑妃的膀子问:“爱妃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哪里有谁给我气受。”淑妃抹了一把泪:“只是,只是我……”

“只是什么?”正通帝更加上心。

淑妃叹了口气:“只是,陛下也知道我姑母四年前去世,我自小是叫姑母带大的,和姑母极亲近,如今姑母也就留下一位表弟,我怎么也得照料一二,正好我那表弟参加乡试,我叫小太监过去迎迎,谁想到,谁想到我表弟时运这样不好,偏偏叫老祖母给惦记上了,也不知道老祖母是怎么伸的手,就给我表弟弄了个臭号,可怜我表弟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如今一无所依,只能忍着受着,九天科考出来,险些去了这条命。”

“什么?”正通帝面色登时凝重起来:“你说的可是摄政王妃?”

“是呢。”淑妃点头:“我也不知道因着什么,陛下也知道我常日家只在后宫,对于前朝的事情可不太明白。”

正通帝搂了淑妃,面色更加难看:“朕知道,哼,摄政王如今越发过份了,宠的连一个后宅妇人都插手朝庭抡才大典。”

正通帝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案上:“可恨,可恶之极。”

淑妃也做出一脸气愤的样子:“摄政王妃真是太过份了,陛下,要不要跟摄政王说一声?”

“不用。”正通帝一摆手:“若是摄政王没同意,摄政王妃又怎么可能指使得动那些人,哼,如今朝上多数人都巴结摄政王,朕都快成摆设了。”

淑妃低头,不再说话。

那厢,五天考试过后,傍单贴出,陈书奂过了县试,而且还是以头名的身份考过去的,一时间,陈家阖府欢喜,就是陈采薇也高兴的什么似的。

过了县试,就是府试,陈采薇又把陈书奂叫到皇极宫仔细叮嘱了一通,更是派人仔细的打点,守护陈书奂,万不能再叫人使坏了。

等陈书奂过了府试,就有了童生的名头,十岁的小童生,说出来也是天才一流了。

只是这是京城,大户人家太多了,莫说童生,就是秀才举人甚至于进士在京城都不值钱,因此,陈书奂这个小童生也没溅起过多大的浪花。

当陈书奂考过了府试,陈采薇就将摄政王在外头的产业也接手过来。

半书架的帐册搬到她屋里,她每天看上一些,慢慢的料理起来。

这一接手,陈采薇完全给吓着了。

实在是摄政王的产业忒多了,用富可敌国都形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