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殷容疏的话,苏慕凡有些惊讶,写进史书,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也就意味着殷熙瀚的这个污点竟会流传世世代代,永远都无法抹去。

殷容疏揽着苏慕凡的腰身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我也是担心那个人会趁机利用这件事做出些什么别的文章来,或者,有可能,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在幕后策动的。”

苏慕凡轻握住殷容疏的手指把玩着,嘴角浮起浅淡的笑意,“这个前朝遗孤倒还真是有本事,我想如果当初你没有从那宫殿里逃出来的话,不知道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殷容疏也是笑着摇头,“而且我们至今还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容疏毕竟也是皇室中人,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威胁殷氏的江山。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自然是不能放手不管的,先打探看看,说不定这一次能查出一些什么。”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那个人在背后捣鬼,那么借着这次机会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

苏慕凡略微思考了一下,轻声道:“现在的武林盟主谢宜修,我跟他倒是有一点交情,或许可以请他帮帮忙。”

“就是那个自安山庄的新任庄主?”

苏慕凡点头,“就是他,你还记得当日在桐定山庄的时候,崔白霜说的话吗?她说谢庄主已经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她说的那个人就是谢宜修,倒是一个出色的人物。”

殷容疏轻笑,“能让你说出色的人必定是不差的,不过却不知关于当日在桐定山庄的事情,这谢宜修是如何想的,他父亲的养子亲手杀了他的父亲,而这些事情都是因着皇上的指示,他应该也是恨皇上的吧,未必肯帮这个忙。”

苏慕凡螓首偎在殷容疏的怀里,“先试试看再说吧。”

殷容疏便也不急着出面,先是吩咐炎暝把具体的情况给查清楚,究竟是哪些门派联合起来,自己也好做对策,而苏慕凡也是写了信让殷容疏的手下送去自安山庄,先摸清谢宜修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用过晚膳之后,苏慕凡本是打算去药铺里的,可是还未等她来得及动身,丞相府便是派人来请,说是三姨娘身体不适,请容王妃过去一趟,苏慕凡不禁皱眉,最近这丞相府的人怎么都来找自己?难不成这京城就没有别的大夫了不成?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人家也是来请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就跟着那丞相府派来的人一起去了丞相府,而殷容疏自然也是跟她一起去了,想起上次在苏文俊出殡那日,三姨娘看凡儿的眼神,殷容疏怎么能放心让苏慕凡一个人去。

因着苏府刚办过丧事不久,府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苏慕凡跟殷容疏二人跟着丞相府的下人走过曲折的游廊,来到后院三姨娘的房前,因着男女之防,殷容疏不便进入,苏辛成便是陪着他一起去了后花园的亭中说话,苏慕凡独自一人进去了三姨娘的房间,殷容疏想着有幻薇陪着苏慕凡一起,定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就跟着苏辛成一起去了后院的凉亭。

苏慕凡进到三姨娘房间的时候,苏丞相还有他的两位夫人都在,躺在床上的三姨娘两眼红肿,看来这一段时间是没少哭,苏慕凡轻声问道:“什么症状?”

“双腿疼得厉害,一点都动不了。”那三姨娘小声道。

苏慕凡也不多说废话,上前就探上三姨娘的手腕,渐渐地眉头皱了起来,等苏慕凡收回手的时候,苏夫人才开口相问:“三姨娘得的是什么病?”

“她腿上的筋脉有些阻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苏慕凡眼睛里闪过若有所思,苏妙琴并不在这里,她不是一向都黏在三姨娘的身边的吗?怎么今日偏偏不在?苏慕凡眸中闪过阴冷之色,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的,否则,你们母女两个谁都别想好过。

离苏慕凡最近的三姨娘看到她的眼睛里突然闪过阴冷之色,心头猛地一颤,这个苏慕凡从来都是微笑挂在脸上的,刚刚那个阴冷的眼神实在是太慑人了,难道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计划,可是再抬起头的时候,苏慕凡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平静无波,脸上也是毫无表情,转而打开一旁的药箱,取出里面的银针,轻声道:“三姨娘的腿施几天针就好了。”

说着就是让三姨娘褪去裤子自己要为她施针,听闻苏慕凡的话,苏丞相跟苏夫人还有二姨娘都是走了出去,毕竟褪了裤子施针,怎么都看着都尴尬。

苏丞相跟两位夫人离开以后,那三姨娘勉为其难地褪去了自己的裤子,苏慕凡低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看着三姨娘在床上躺好,苏慕凡这才捻起银针刺入她的腿部,三姨娘顿时痛得惊叫一声,满脸惊讶地看着苏慕凡,当然其中也是带上了愤恨,“你干什么?”施针怎么可能会这么痛?她是故意的。

没错,苏慕凡就是故意的,她知道银针扎在什么地方会让她痛,她以为她的这点小伎俩能够瞒得过自己的眼睛,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容疏,这三姨娘还真是豁的出去,竟然冒着自己废一条腿的危险,也要给自己的女儿制造机会,苏慕凡看着三姨娘冷笑道:“这个时候你的女儿应该已经行动了吧?她会怎么做呢?”

“你说什么?”三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慕凡,她怎么会知道自己……

苏慕凡的语气跟她的眼神一样彻骨地冰冷,“你相信,我很快就能让你的这一双腿废掉,从此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说着,苏慕凡又是捻起一根银针刺入三姨娘的腿间,姨娘顿时痛得惊呼出声,此时苏丞相和他的两位夫人都已经离开了,外面只站着两位侍女,听闻房间里面三姨娘的痛呼声,站在外面的侍女连忙出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苏慕凡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对着门外,轻声道:“没什么事,施针的时候会有些痛,你们不用操心。”

三姨娘眼底里藏着惊恐,“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样的苏慕凡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阴狠得让自己颤抖,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容王妃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三姨娘你吧?自己服了药阻塞了自己腿上的经脉,再派人找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跟容疏上床吗?我听说你当初就是用了这样的办法才能嫁给苏丞相的,现在你又要把你的女儿变得跟你一样下贱!”苏慕凡的语气森冷,含了冰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满眼惊讶的三姨娘。

“你胡说,我没有。”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候琴儿应该已经跟容王在床上做那*之事了,就算她现在去阻止也来不及了。

苏慕凡倒也不再给她施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笑意,三姨娘因着苏慕凡这突然的转变而不知所措,苏慕凡的声音又重新恢复到了以前的温度,听起来甚至是有些温柔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阻止吗?”

三姨娘直直地看着她,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她面前的苏慕凡虽然是在笑着,可是却让三姨娘感觉苏慕凡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心中的恐惧是无法抵挡的,她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苏慕凡勾唇浅笑,“容疏他很不喜欢他讨厌的人碰他,你猜你的女儿会是什么下场?”

三姨娘心中暗想,就算容王再怎么武功高强,那种药的强性根本是一个男人无法抵御的,而且在这之前她已经跟琴儿说了很多闺房秘事,她相信以琴儿的手段再加上那强烈的药性,容王是无法抵御的,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容王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对琴儿负责,而琴儿进入容王府之后,苏慕凡的命运就不一定会如何了,想都这里三姨娘心里陡然有一种有恃无恐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姨娘索性装傻到底,苏慕凡看着她轻笑,“是吗?那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苏慕凡从三姨娘的床边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也不再开口说话,仿佛是在等着什么,而三姨娘虽然惊讶于她的举动,但是也是在等,只要有人发现琴儿跟容王已经上了床,那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三姨娘的心中在暗自期盼这,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再说到殷容疏这边,话说殷容疏跟苏辛成到了后花园刚坐下,便有丞相府里的下人走过来对苏辛成回禀说是后院马厩里有一匹马受惊,让苏辛成过去看看,苏辛成对殷容疏道了声抱歉,说是很快就回来,便是跟着那下人一起离开了。

苏辛成这才刚离开,就有一个丫鬟过来说,是苏慕凡派她来的,请殷容疏过去一趟,苏慕凡有事要跟他说,殷容疏虽然有些奇怪,眸中闪了一下也便跟着那丫鬟走了,那丫鬟把殷容疏带到一间房间的门口,并且打开了门,对着殷容疏轻声道:“王爷请吧,王妃就在这里等着了。”

殷容疏是何等人,刚刚在后花园凉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丫鬟神色间的不自然,刚刚她的语气里又有些颤抖,殷容疏思绪转了一下,也便明白了一些,既然已经来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她们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戏,殷容疏走入房间,瞬间便有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殷容疏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笑,竟是跟他玩儿这种把戏。

房间里纱幔重重,隐约听到床畔传来一声轻唤,“王爷……”声音里染上了浓重的*,此时坐在床上的苏妙琴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身体也是烫得厉害,身体里空虚感越来越强烈,但是她的心中却是格外愉悦,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要属于自己了,苏妙琴光是这样想着,整颗心都是跳动想要蹦出一样,她知道此时的殷容疏一定也跟她一样浑身燥热,因为这种药是娘亲花了重金买来的,药性强烈,根本没有人能抵得过,更何况容王还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苏妙琴一想到娘亲之前嘱咐自己的事情,便觉得羞涩难当,但是只要能够嫁给容王,让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愿意,再说了,献身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她求之不得。

苏妙琴只听到开门声,却没有听到殷容疏朝床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中有些奇怪,他怎么来找自己啊,苏妙琴这样想着,便是起身掀开层层的纱幔,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遮不住令人血脉喷张的娇躯,其实这层轻纱穿了还不如没穿,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般遮遮掩掩的倒是生出几分别样的风情,掀开层层纱幔,苏妙琴终于走到殷容疏的面前,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殷容疏,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英俊不凡,一双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睛让苏妙琴几乎看得痴了,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的身体好热,她急需要一个出口,“王爷……”

“原来是你。”殷容疏的声音冷冽,冬日的寒风犹是不及。

此时神思已经迷离的苏妙琴却注意不到这些,她只是热烈渴望着殷容疏的身体,她知道这种药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可以让人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最爱的人,而苏妙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也知道殷容疏现在眼中的自己一定是苏慕凡的模样,可是没有关系,无论他把自己看成谁,只要自己能嫁给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妙琴的声音里染上了浓浓的*,她现在极其渴望得到,“是我,我是凡儿,王爷……”那苏妙琴正欲靠近殷容疏的怀里,却是被殷容疏一个闪身躲开,声音里满是冷意,“凡儿从来不称呼我为王爷。”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冒充凡儿,简直是自不量力。

听到殷容疏的话,苏妙琴的神思稍稍清明了些,他知道自己不是苏慕凡,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如此冷静,难道药性在他的身上还没有发挥出来?娘亲不是说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抵挡得吗?

“王爷……我是真的爱你,求求你了,王爷……”现在她感觉自己好热,身体里好像有万千个蚂蚁在爬,苏妙琴唯一咬牙,便是褪去了自己身上那轻薄的纱衣,玲珑躯体尽显于殷容疏的眼前,殷容疏却是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苏妙琴见殷容疏欲转身离去,忙是伸手抓他的衣袖,殷容疏怎么会允许她碰自己一丝一毫,哪怕是一片衣角,殷容疏闪身躲开,那苏妙琴直直地就倒在了地上,殷容疏转身走出房间,再没有回头看苏妙琴一眼。

走出房间之后,殷容疏刚走出两步,眸中闪过神思,却又是回过身来,转身走到门口出伸手关上了房门,既然他们母女两个如此处心积虑,那自己也不能让他们的一片苦心白费不是吗?关上房门之后,殷容疏出声道:“去找几个乞丐过来。”周围没有一丝动静,殷容疏仿佛是在跟空气说话,但是藏着暗处的人已经知道他的主子是什么意思。

而苏妙琴虽然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但也感觉到殷容疏似乎已经离开了,但是她的身体已经热得不行了,苏妙琴转而抱上一旁的柱子,炙热的皮肤刚一接触到凉意,苏妙琴便是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这短暂的凉意却是不能让她的难受有丝毫的缓解,她想走出房间去找殷容疏,但是她也很清楚,现在自己若是以这副样子出去了,那自己以后就别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