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穿鞋,然后直接走到大姑的面前:“不是说安琪比谁都担心小宝的病情吗,我现在肾上有东西,那你让安琪回来捐啊,打电话有什么用,小宝需要的是实际行动……”

大姑的脸瞬间尴尬了一下,看了一眼妈妈又看向我:“那个,她不是刚去嘛,再说这来回机票……”

“钱我掏,你让她回来,立刻,马上,小宝需要肾源。”

我冷冷的看着她,这个脸胖的发亮的女人,她说的是叫人话吗!

大姑有些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喉咙:“但是小宝这事儿不是着急吗,你说她离得那么远,坐飞机也不不赶趟啊,是吧,惠娟,你理解的啊。”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掉着眼泪。

我直勾的看着大姑:“以后别人家的事情你要是帮不了忙就别瞎出主意,做人还是要稍微给自己积点阴德,我这还没死呢你就说这些话,也不怕自己遭了报应!”

大姑瞬间就怒了,指尖发颤的指着我:“你跟谁说话呢!我告诉你啊,我也就是看你现在有病我没跟你算账,你以为安琪那事儿我能饶的了你啊,你比狼你都狠啊你,你对自己的妹妹怎们能下那么重的手!”

“大姐,行了!这不是吵架的地方啊!小宝还要休息呢!”

妈妈上前拉扯大姑,但是这一拉,大姑更来劲了:“你别拉我!这个林乔就是让她姥姥给惯得,目无尊长习惯了,我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她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我站在原地没动,睁着眼瞪着心芸大姑:“你收拾我?我告诉你,我打安琪都是轻的,你别把我惹急眼了我连你都打!”

“林乔!”妈妈直接呵斥我一声:“你够了!这是你大姑!你怎么也不能跟长辈这么说话!”

“惠娟!你看见了吧,我那天说这孩子让我和安琪滚你们还不相信,这孩子现在就是这德行的!心灵还说她多能耐,跟她姥姥一样会给人看事儿,我的天啊,就她那毛都没涨齐的样儿还能给人看事儿!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是撞上不懂行的傻子了!”

我咬着牙看着此刻跟泼妇无异的大姑,点点头:“好啊,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算算啊,看看你是不是傻子。”

“呵!惠娟你听见你没有,这孩子别的不会,骂人倒是一套的一套的,还给我算命,你是想咒我吧你!”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着她唾沫横飞的嘴忽然脱口而出:“引命推来八字轻,家事辛苦无一行,娘家亲友冷如冰,晚景孤劳——泪滢滢!”

此语一出,我自己心里一惊,因为称骨论命讲究的是出生年月日时,但是我并不知道大姑的具体出生时间,但话一出口,我好似就能确定一般,大姑的骨重,出生年,月,日,时,在脑子里都清清楚楚的浮现了,好像是脑子里有一本书,到了固定的时候就会有人给我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