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我还你,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我不会再多问一句。”

他扔下这句话,抬脚便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出层层的凉意,好似他扔下的是个冰花,砸进我的心里,冰封住了我所有的暖意。

这感觉跟那个夜晚无异,那天是大雨模糊了他的背影,而现在,我依旧看不清晰。

他一直这样,走了,便不会回头,决绝的好似冷血动物,无心,无情,无挂牵。

我垂下眼,拿起他扔在我面前的东西,月光下感觉是闪着光的,摸上去有些冰滑,仔细的一看,是个水滴造型的白色透明水晶,我没有给过他这个啊?

擦了一把眼泪,我有些看不清,一旁的程白泽掏出手机,直接调出手电筒的功能照到卓景扔下的水晶吊坠上,再看过去,我瞬间就泪流如注。

水晶吊坠里镶着一根细针,在程白泽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银色的光,我咬着自己的唇看着,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没有扔……他没有扔……他没扔啊!”

我哭的好像是傻子一般,拿着那个水晶吊坠,看着程白泽:“你看,没扔呢,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原来没扔……”

程白泽掏出纸巾盖在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子上,皱着眉头:“有什么区别……现在不是扔了吗。”

我不想说话,紧握着那个项链,就是觉得心里憋屈,想发泄,不知道哭了多久,旁边的程白泽看着我张了张嘴:“你打不打算领我去医院看看鼻子?”

擦了一把眼泪,我吐出一口气,把项链揣进兜里,哭也哭了,该发泄也发泄的了,但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抬头看着不见星星月亮的天,三年,在等三年,也许我现在经历的就都是下酒菜了。

“娇龙同学,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医院看看鼻子?你前男友大概给我打破相了……”

我回过神,转过脸看着程白泽,吸了吸鼻子:“现在去,很疼吧……”

说着,我就要搀起他。

程白泽却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疼,疼的我都要上不了气儿了。”

我皱了皱眉,一说话鼻音还是很重:“打你胸口上了吗。”

程白泽摇了摇头:“是你身体里的蛊,连心蛊,你疼,我就疼……”

我怔住:“为什么要下这种蛊给我。”

“我找虐呗。”

程白泽回道,自己撑着身子站起来,又看了我一眼:“其实是因为这种蛊对人的危害最小,任何蛊都是起到伤害别人的作用的,这个呢,需要下蛊的人跟受蛊的人一起承担,这样,风险就降到最低了,而且,我还可以控制你留在医院,省的你乱跑耽误事,放心,单线疼痛,只有我可以感受到你的,你不用跟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