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洒脱了笑了笑:“你放心吧,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还不至于生气,我也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能做到的,我就尽力去做,我还要谢谢你这么配合我,希望咱们这次能合作愉快,让这件事,圆满的解决了。”

“那最好了。”

小刘点头称是:“这种事,我这辈子真的就经历这一回就够了,打击活人的犯罪就够让人糟心了,万万没想到,死人还这么难缠啊!”

我轻轻的牵着嘴角:“你以为呢,要真的都那么太平,也就没我这行当了不是?咱们各司其职,这样,就都太平了。”

小刘又点了点头:“哎,行,这件事你要是能搞定,以后,我对这些先生什么的,也算是重新认识了。”

我抬起眼看着他:“骗子的确是有的,我们这行还不少,但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毕竟我认识的先生都是有真材实料的。”

正说着,二丽喘着粗气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啫喱水:“来,娇龙,你看,这个行不。”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有啥不行的,想着,直接对着头发一喷,然后把额上的头发向后一抹,随后传递出去,没多一会儿,屋子里除了小刘跟表叔这种平头的,剩下的头发都是油光锃亮跟牛舔的似得了,宗宝磨蹭的挪到我身边小声的开口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臭美弄这个发型呢,原来是有这讲究啊。”

宗宝的脑门子大,也就我们说的那种前奔喽后勺子的头型,所以这额头一露出来,就跟那大头怪婴似得,看着特别的恶搞,尤其是你在放眼看出去,几个人全是背头,那喜感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娇龙,这完事儿了还干啥啊。”

“出门。”

我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应道,留宗宝在家交代他必须在我回来前把公鸡按照东南西北方向在院子里的四个角落绑好,然后在吩咐大家屋里的不要出门,等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我开着车带着表叔还有方大鹏直接向山脚方向驶去。

表叔给那个装着鸡血的桶上罩了一层塑料袋子,以防止它溢出来,但是味道还是特别的大,没开多会儿车内就弥漫着一股特别重得血腥气,表叔抱着那个桶看了我一眼:“娇龙,这血好像是有些坏了,坏了没事儿吧。”

我憋着气不想应声,一天一宿没睡所以精神状态特别的不好,闻多了我怕自己吐,所以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从四姨姥的角度上来讲,味儿越大越好。

表叔哦了一声,转过脸看着窗外:“今晚儿可真安静啊……”

他这话说的不假,现在也就八点多一点,但从我开车到现在,一个路人都没看着,别说是狗了,连虫子都不叫唤,我这车开在村里的土道上,除了轮胎压着路面的‘沙沙’声,剩下的,就是车里我们三人的呼吸声了,静的都要些诡异。

车子开到山脚下,我调好头,稍微的停了远了一点儿,拎着那桶鸡血下车,我抬头又看了看天儿,子亥为阴阳,也就是说九点到下半夜一点是那东西最活跃的时间,但愿四姨姥的鼻子能给点力,这样,方大鹏也少难受一会儿。

闷热,没风,林子里的树叶却不时传来的‘簌簌’的声响,我们一行三人往山根儿下走的又近了几步,不知不觉,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一层了,我的身体显然是比大脑更敏感的,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阴凉的让我不适应,我想这跟我的休息有关,如果我现在精力充肺的话,肯定不适感会大大减少的,人的休息不好,气就会弱,所以我强打着精神,让自己最起码看起来抖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