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回来吗,她妈一病她就回来了,还怨我没照顾好她妈呢,这不是说在什么台湾什么香港拍戏什么的嘛,一天的电话这个多,给她忙的,但咱也没看着她拍啥玩意儿,可别提她了,一想到她好端端的大学不念了我就来气,这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没法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不是不混娱乐圈了,而是去上什么港台蹦跶了。

“叔,那许美……大丫也回来了吗。”

我试探性的张嘴,这要是童年的小伙伴都在此种情况下齐聚一堂,想想就不是一般的糟心。

许刚听我说完却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起这孩子来我就心酸,现在是彻底的联系不上了。”

“怎么,她一直没联系你们吗,慢点,姥爷。”

许刚叹了一口气:“之前我们回来后联系了,打过电话,我也跟她说陈威进局子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让她别担心,她还给我汇过一次钱,我搁电视上还看见她了,但是从去年开始这孩子就不知道去哪了,也不上电视了,娇龙啊,你跟大丫好,你能不能联系到她啊,咋说她也是我亲闺女啊,这好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不见一面,我这真的挺想她的。”

“叔,我跟大丫也不怎么联系了,不过我要是看见她的话,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幸好她没回来,不过她不是跟那个什么叫易达的在一起了吗,但这也不是啥好事儿,我想她也不能跟许叔说,所以稍微合计了一下我也没多说什么。

“娇龙啊,这大丫琳琳我名都特别的熟,咋就不记着长啥样了呢。”

一直走到山脚下,姥爷坐进车里之后看着我才有些疑惑的张口,我启动车子看了他一眼:“没事儿姥爷,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一会儿看见人就能想起来了。”

许刚坐到副驾驶上看着我微微的凑了凑头:“娇龙,大叔这是咋回事儿啊,记性这么差了呢。”

我没应声,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多问别的,这就跟当着瘸子面不能说短话一样,当着病人面前你也不能说他有病,更不好对病号说一些表示同情的话,你觉得这个同情是应该给的,但这在病人眼里无异议二次打击,也就是说我姥爷是可以随便说自己记性不好什么的,但是我还有我认识的人,包括孙姨,不管姥爷究竟忘性多大,我都不允许别人就他的病多说一句,当然,我也更加不需要谁对姥爷的病表现出一丝丝的同情。

许刚接收到我的眼神讯号后倒是没有再多说了话,只是用一记长叹表达了世事多变的心情。

车子开到许刚家门口的时候我还是郁闷了一下,我家的房子还是几年前烧坏的样子,虽然是大门紧闭,但从远看,仍旧能看到院子里烧的黑黢黢的房架子,景象还真是一派凋零,这些年我回来上坟,都不敢在家门口停留一下,生怕徒增伤感,想不到这回倒是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艳红姨特意的站了一脚,下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家的大门,依稀还记得自己蹲在门口玩儿时姥姥喊我回家吃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