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谁都没理我,等我跑近的时候借着路灯我才发现卓景的外套已经扔到一边,衬衫上尘土一片,程白泽那边儿情况亦然,俩人最像的是嘴角还都青了一块,怎么的,这是俩人商量好的打一个地方啊!

“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松手!”

我上前拉着卓景的胳膊,“松开!这是做什么啊!”

卓景的眼睛却不看我,眼睛死死的瞪着程白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程白泽你说什么了。”

程白泽的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怎么,当着娇龙的面你会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爱她!你就得在她雌雄同体的情况下跟她上床!不然的话,她的驳婚煞破不了,你们俩说什么结婚都是扯淡你知道吗!”

我蒙住了,松开拉扯他们俩的手,木木的看向程白泽:“你,你说什么。”

‘嗵!’。

卓景松开手猛地一拳就打了出去:“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程白泽闷哼了一声踉跄了两步,见卓景奔来居然直接迎了上去,伸手一个用力抓起卓景肩上的衬衫,屈腿攻击,膝盖猛击了卓景几下小腹,直到他躬身跪地,才整个扬起自己的手肘:“姓卓的!你以为老子还打不过你啊!你要是真对娇龙好就不会逼着她去做手术!你他娘的基本上是毁了她!”

“你给我住手!”我一个大步上前推开程白泽:“你在做什么啊!”

程白泽的胳膊还是呈着弓起来没有落下的姿势,刚刚被卓景一拳打肿的眼睛直看着我:“我做什么!我是要告诉他你付出了多少,这个家伙但凡是你说的那么爱你就不会逼着你去做手术!你有驳婚煞!要是他不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你一个人就是玩儿出花儿来都没用!”

“我不用你管!”

我扯着嗓子回着,回手去扶卓景:“你没事吧,啊,你没事吧。”

卓景却半跪在那里挡开我伸过去的手,脸低垂着我看不见表情,但是声音却是异常的冰沉:“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

我说不出口,我看着卓景,站在那里忽然有了一种四年前站在台上被人赤果果打量的感觉:“卓景,我……”

“你说不出是吗,我帮你说!”

程白泽几个大步走到我的身边:“你在香港那回就想跟卓景在一起,你买安眠药药到他,就是为了跟他成了夫妻之实破煞,谁料卓景他妈妈忽然过来打扰到了,所以你没办法,我告诉你马娇龙,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你,他就不会在乎这个,他一而在再而三的说什么先手术后结婚的话,老子早就忍不了了!”

说着,程白泽提了提气,看向那个如硕大的黑影一般半跪在那里的卓景:“姓卓的,我告诉你,马娇龙是天生阴阳,她不跟你在一起,她前途一片光明!她要是跟你在一起了,天生阴阳就破了,她就得放弃当个阴阳先生!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没办法插手,我唯一看不下去的就是你他妈的嫌弃她!回去查查驳婚煞!看看她要不是雌雄同体的情况下能不能破!还有你跟那个姓容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局,让娇龙委委屈屈的处在一个被动的地位,你他妈的要是一个男人你能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