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不住的疑惑的看着他:“那卓景为什么要你大晚上的来找我,不说我肯定不能让你走。”

肖天无奈的哎呀了一声,一副被我逼急了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卓总应该是病了吧,就是想见你,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吧,你也不用担心了,他跟家人在一起没事的,啊,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病房吧。”

我只能把手机递给他,“卓景什么病,发烧了?”

“没事的,小病,别担心啊。”

肖天看着我连声的安慰,满是敷衍的味道,揣好自己的手机转身就又跑了,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拿出自己没电的手机看了看,大爷的怎么就在这时候把充电器落家了呢!

再回到病房里跟姥爷说了几句话,整个人却有些如坐针毡,蒋美媛接卓景的电话,说明他们俩在一起,卓景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肖天大半夜找我这事儿匪夷所思,程白泽安静的坐在旁边,我能感觉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游离,但是一直也没张嘴多问什么,直到天亮,他才在姥爷的催促声中起身离开,我起身送他到电梯口,按下开门,他才幽幽的出口:“卓景不会有事的,就算他想有事,他家人也不会允许的。”

我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张了张嘴:“谢谢你了,这么照顾我姥爷。”

他洒脱一笑,抬脚走进电梯:“傻丫头,岁月在一天天的掉肉,你总有一天会减肥成功的。”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啊。”

他牵着疲惫的嘴角看着我笑而不语,直到电梯门关上,我还没有回神,熬夜熬的脑子发木,我敲了敲自己的头,双脚发飘的往回走,我好端端的减什么肥。

姥爷算是平稳的度过可第一晚,我眼皮却有些睁不开,跟我妈打了声招呼说让她两个小时以后叫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心里暗暗的打算着起来还要去找卓景,至少看看他是怎么病了。

但忽然就做梦了,梦里充斥着奇怪而又尖锐的笑声,我看见一条漆黑而又幽长的巷子,我在巷子里跑,大声的喊着,离开,离开!

周围拥挤着着一张张笑的猥琐怪异的男人脸,我想挣脱,想醒,但是如何都使不出力气,直到一击惨叫声起,我的梦好似被撕开了一道白色的口子,双眼登时睁开,我妈的脸就印在眼前,看着我满目的焦急:“乔乔,你怎么了?!”

我猛地坐起,身上的汗居然把衬衫都给沁透了,窗外隐隐的响着雷声,我看过去,雨点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我妈吓得摇晃着我的肩:“乔乔,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姥爷也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娇龙啊,你咋的了,刚才你妈咋叫你也叫不醒,是不是梦到啥了。”

我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汗水顺着眉毛下滴,蜇的我眼睛一阵刺痛,唇齿轻轻的开启:“童安琪,出事儿了……”

“谁出事儿了,安琪?”

我静静的立在窗户前,看着窗外在大雨的席卷下飘摇一地的花瓣,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我想弄死她无数回,但是一路走来,我却为她的横冲直撞简单无脑的举动而渐渐的感到可悲,说白了,她也是个可怜人,一个喜欢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一直当枪使的可怜人。

见我不应声,妈妈接着又说了一句:“她能出什么事儿啊,我听你小姑说她妈不是给她买了个房子吗,就她妈那个人,还能让她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