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看着还紧攥在手里的金刚杵,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着恶寒--。

电梯一到,继续大步离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多说,要做的,只是不能让卓景有事!

驱车直接到了程白泽工作室的写字楼下,我看了三妹儿一眼:“你坐在车里不用动,等我就好!”

“哎!娇龙!你小心点!”

我一刻都等不急,抬头看了看仍旧打着闷雷的天气,抬脚大步的向写字楼里跑去,肖天正在大厅里跟着保安纠缠:“电梯怎么说坏就坏了,你到是赶紧修啊,我这还着急上楼呢……哎,娇龙,你怎么来了,卓总就在上面呢,我跟你说啊,程白泽这个人肯定……哎!你爬楼梯得爬到什么时候!”

根本就顾不上他,换句话说,此刻我根本就顾不上任何人,瞄着楼梯层数大步的向楼上跑着,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好似蹦的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把着楼梯扶手,大力的拽着自己,直到小小的窗户外再次传来一记震耳欲聋的雷声,我的脚步一顿,看着瓢泼的大雨如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打着窗户,心口疼的仿若窒息,睁大眼,手指恨不能握进金刚杵里,雨水忽然就模糊了双眼:“卓景!”

楼层的数字提示我身处二十楼,可程白泽的工作室是在二十五楼。

泪水混合着汗水伴随着窗外的雷雨好似湿了全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最后爬上那五层的,只是知道站在程白泽的工作室门外时,好像什么都预料到了……

哆嗦着掏出兜里的钥匙串,锁眼却怎么都捅不进去,直到听见一声熟悉的‘哒’,我慢慢的扭开门,包已经扔到了门口,金刚杵仍旧死死的握在手里,脚下好像是灌了铅一般,顺着走廊,一步一步的走到程白泽的办公室门口。

四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我自己加重的喘息声--。

“喝……喝……”

嘴里仍旧喘着粗气,伴着猩红的眼,我拧开了办公室的房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背对着我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的卓景,‘哐当’一声,手里的金刚杵瞬时就摔落在地,“卓景……”

双膝登时就没了支撑,我脚下一软,就瘫坐在地,爬到他的身边,用胳膊慢慢的抱起他:“卓景……卓景……”

他的眼睛紧闭着,正在痉挛的胃推着胸口不停的起伏,连带着,从嘴里往外涌出红色的液体,我憋着一口气,伸手不停的替他擦着:“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吓唬我,你真的不会有事的……”

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红线,牙齿不住的打着寒战,我居然咬不开自己的手指,暗暗的发力,但是牙齿怎么都不听指挥,回头看了一眼金刚杵,我捡起来用力的扎破自己的手指,然后用血缕着擦了一下红线,绑住他的手腕,“没事的,我不会让阴差来勾走你的魂的,你坚持坚持,我会给你想办法,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你可以恨我了。”

坐在不远处老板椅上的程白泽冷着眼看我的一举一动:“过了今晚十二点,他就会心脏衰竭而死,你救不活他,就算是你愿意犯下忌讳用邪术给他续命,先且不论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他这个身体,也支撑不了反噬的,早死还是晚死,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