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我儿子要盖房子上梁,想找个先生给看看时辰,以前这都是找老丑的,我这还愁上哪找先生呢,找你正好啊!”

“上梁?”

这个活倒是干过不老少了。

“是啊,上梁,你给掐个点儿就行!”

我仍旧面有难色,在我懂这些的时候,我真觉得这是最小的活了,但现在,心里居然没底,“大娘,这样,先忙活丑叔的事儿,等忙完了咱回去再说行吗。“。

“也是,行,等回去再说,但这事儿你可得一定要帮忙啊!“。

“朱大娘你放心吧,他是老丑叔家的远房亲戚,既然来咱们村儿陪三妹儿守孝来了,这忙肯定会帮的!”

……我牙有些疼上了,拱火的人,向来都是不缺的。

这个村子是明显的闭塞的,自然也没有网络跟有线电视,条件差不多点的,就按个大锅盖,好听点叫卫星电视,就能看一两个中央和地方台,村民的经济压力负担较重,对明星自然也不感兴趣,颇有些爱谁谁之感。

除了国家领导人,以及一些土地民生的政策改革,他们不关注任何名人,对精神上的追求仍旧停留在我小时候村里的民众爱好,在农闲时打打扑克啊,摸摸牌九之类的,说的难听点叫没追求也无所谓发不发展,反正除了村长家各家的生活水平都差不多,没对比大家也都挺满足的。

说的好听点,就是接地气,有点小钱够花能安心踏实的过小日子就行了。

而要问,为啥全村儿就村长家是住的房子是高门大院红瓦瓷砖墙呢,不会觉得村长贪污腐败么,村民也有话说,嗨,人家是干部吗,吃公粮的肯定跟咱们平头老百姓不一样!

心态不是一般的好,说不落后,那是假的。

本来村里是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大家知道的身份也只是朱大娘说的我作为三妹儿下一个监护人的远亲,谁都知道老丑叔拖着病躯还要带三妹儿出远门,回头还就剩骨灰回来了,再加上我陪着三妹儿回家乡守孝,前后一联系,谁都觉得这是丑叔为三妹儿做的最后安排,我的出现也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觉得莫名其妙。

三妹儿作为一个全村皆知的傻子,从一出生就被父母送到丑叔这了,紧接着,三妹儿的亲生父母就搬出村子了,在丑叔以前自己出门时,三妹儿会托付给朱大娘帮忙带带,按照朱大娘的话说就是三妹儿傻的很好带,蔫蔫的不说话不淘气,给口吃的就行,比狗都好养活。

唯一让人没想到的就是这孩子跑跑就没气儿了,当时他们还以为这是天意,因为丑叔重病了,要不然这孩子以后没人看着长大了不走丢也得饿死,谁知道三妹儿醒了,疯言疯语了几天后就正常的要命,村里环山,灵物多,所以他们很信这些东西,自己就得出一个三妹儿是老天开眼给开窍的结论,再加上丑叔带着三妹儿出门,他们就在背地里叨咕是丑叔要带着三妹儿去寻亲生父母了,丑叔要不行了,肯定不能让三妹儿没着落啊。

只是亲生父母没寻到,倒是带回来了一个城里的远亲,这个人就是我……看看,一切不都是顺理成章的么,我本来应该感谢丑叔的铺垫让我不用多费口舌,也因为他在村里的为人让我体会到了村民的热情,但是万万没想到,就是有个别的年轻人在农闲时想要为家里创收出去打工,结果,还赶上听说我在长白山的‘英勇事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