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不是冲丑叔来的,我是不懂事的人吗,是这个小子,他是个骗子,他给我媳妇儿指道说去东山找牲口,结果我媳妇儿掉沟里去了,腿摔折了,要不是有人正好从东山下来给她弄家去,这人现在还在沟里待着出不来呢!”

朱大娘怔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口:“可玉琴掉沟里也不是娇龙让掉的啊,这走路没看道你赖谁啊!就是咱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硬赖到娇龙的头上,你也不能上门来起横啊,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周老二皱了皱眉:“是,村里人都觉得我媳妇儿是村长的小姨子,我周老二也是借了我姐夫的势,但我什么时候随便欺负过人啊,是他胡说八道啊,我都问我媳妇儿了,我媳妇儿说他给指的,说骡子在东山了,要不然她能往那山上跑吗,等我媳妇儿的腿摔断了,被人弄到家,我家骡子自己也回来了,好么,结果我出去一打听,人看见的都说我家骡子是从北山那自己吃饱喝得溜达回来的!”

说着,周老二还不解恨一般的一拍大腿:“大娘啊!要是我家骡子是自己从东山上下来的,我都不带来找他的,我媳妇儿腿断了我认了,可是咋从北山上下来的啊,他那不就是在瞎指道吗!我还听说他给你家我弟弟算的上梁的时辰,大娘啊,你可别信他啊,他就是个骗子啊!肯定是仗着咱们相信老丑叔在这儿骗咱们哪!”

朱大娘被说的也没什么动静了,看了我一眼:“娇龙啊,这事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骡子上了东山了,然后自己溜达的从北山下来了?”

我知道朱大娘想帮着我圆,但我现在真的没心力去圆了,垂下眼,“朱大娘,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准……”

“你看!他承认了吧!朱大娘,你别拦着我,这种人我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给我消停的!”

朱大娘硬生生的伸手推搡着他:“你把娇龙伤了三妹儿咋办,你帮着老丑养三妹儿啊!这家里都困难成啥样儿了啊!”

周老二愤愤不平:“大娘,那你说咋办,我媳妇儿这亏都是被他害的才吃的!面子是面子,但是这事儿不给我个说法他甭想在咱们村儿待下去了!”

朱大娘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再次看向周老二:“老二啊,你看这样吧,这是人呢,就有走眼的时候,娇龙这事儿也怪我,是我张罗着让她给你媳妇儿看的,可能她也没准备充分,但玉琴的确是伤了,还断腿了,这样吧,我跟娇龙一家拿点钱,却给玉琴买点营养品,去看看她,这事儿,就算是拉到了吧,一个村儿里住着的,咱们还是得多想想老丑的好。”

周老二摇头:“大娘,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不能要你的钱你的东西,不过你既然说到这块儿了,那也好,就让这小白脸子给我媳妇儿拿看病的钱,人,是听他的瞎话伤的,那我肯定要他给我个说法了!”

“娇龙,你看这……”

我吐出一口气看着朱大娘点头:“谢谢你了大娘,这事儿我愿意承担责任,就让这个二哥说个数吧,我赔钱。”

听我这么说,朱大娘的心里有底了,看向周老二:“那行,老二啊,你觉得多少钱合适啊,这样吧,我就给你定一下吧,五百吧,在老孙那接骨也用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钱就当给玉琴买营养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