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在旁边不停的捧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时候,女人比男人更会察言观色,知道我对一些事不想过多纠结,马上她就能识相的把话题给终止了。

说起来,周老二这件事儿算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我倒是间接的省了很多的心。

小卖部自然是对我开放了,我一出门都要被村民夹道欢迎了,我想村长都没我这待遇,大年夜的下午我给我妈去了电话,宗宝还没到,我妈问我怎么还不回去,这走的也太久了,我还是那两个字,快了。

这一年我打的电话屈指可数,两三个月一回,主要是问我姥爷的身体,宗宝那边打的更少,倒是在小嘎子给我看到卓景买婴儿用品之前,我给他去过一个,询问他的近况,他喜欢追问我的地址,其实不是我不想告诉他,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他的话题喜欢往卓景那上面带,好像是想让我知道似得,说他如何的风生水起,我当时的反应仍旧像以往一样给人的感觉有些平淡,不过现在我想,要是宗宝在我家,跟我通话了,我想他不会再说卓景了吧,若是卓景已经成了有妇之夫,或者是先办事后领证,先已为人父,宗宝晓得这些,肯定不会言语半句的。

我是假放下,但真放手,不是我的,我不会去求。

“娇龙!放烟花了!快过来看啊!”

我蹲在墙角正在烧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小纸人,嘴里应了一声,等着纸人燃烧尽了拍了拍手起身走到她的身旁,三妹儿揽住我的胳膊,一脸期待的看着夜空:“一年到头到真是只有村长家能放得起烟花了。”

要不是守孝,不能放烟火,我想,我也会给三妹儿买的,女孩子么,都喜欢这些。

‘砰!~~~’。

夜空中绽放出闪亮的花儿,三妹儿兴奋地惊呼:“娇龙!你看!你看!“。

我怔怔的望着,接二连三的砰砰想起,炸开的烟花却忽然让我的心尖儿一震,脸颊冰凉,我伸手摸了摸,是泪。

“娇龙!你看啊!多好……你怎么了啊,想起不开心的了?”

烟花还在头顶盛放,我呆呆的看过去,嘴里轻声的念叨:“今年不太平……”

“怎么了,哪里不太平啊。”

“华北以南……”

这感觉我在命格清晰时有过,脑子里会闪出画面,同时,从内心深处会延伸出一丝无力感,很悲恸,但却无能为力。

“啊,怎么了,是天灾啊,地震?!大地震?”

“不。”

我摇了摇头,伸手指向烟花:“是事故……”

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看向三妹儿的脸:“也叫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