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本以为沈宴会因为她的靠近而不自在,就和上一世刚跟她接触时一样抗拒呢!谁知道,这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接近,反而在意的是她刚抹了药油按摩脚腕的手。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笑出声来了。

真是的,和这家伙计较什么呢?

乔晚觉得,自己重生之后不仅生理年龄变小了,连心理年龄都跟着缩了水。

“不好意思,要不我帮你洗了?”乔晚看了看他衣领处被她用手接触过的地方,这会儿果真已经沾上了药油的颜色,隐约间还能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

沈宴却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起身回了房。

乔晚倒没有觉得沈宴这是生气了,只以为他是克制不出要进屋洗澡换衣服去了,干脆继续倒了药油按摩起来。

沈宴一进卧室,不仅没有去浴室洗漱换衣,反而呆愣地坐在了床边。

他伸手摸了摸衣领。

奇怪。

刚才他为什么会觉得乔晚的接近让他十分熟悉呢?他难道不是该伸手将她推开吗?那种好像是失而复得,甚至想将她拥进怀里的感觉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如果不是体温计测量出来的结果不会有错,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发烧烧糊涂了。

沈宴满心疑惑地脱下了衬衫。

这种药油一旦沾上衣服,不管用洗衣液还是肥皂都是洗不掉的。更别说他这衬衫还是雪白的颜色,看着简直不要太醒目。

换而言之,这衣服算是废了。

他站起身来,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随手就要将这件衣服扔进垃圾桶。

可刚要松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将衬衫捏紧了,又拿回了面前。

沈宴抿着唇站在原地没动,半晌后才皱着眉头,打开了衣柜,准备将这件衣服放进去。

但衣服上属于药油的那股味道坚持不懈地飘进了他的鼻腔,让沈宴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弯腰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真空包装袋,将这件衬衣叠好了装进去封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在了柜子的最底层。

等到两人这么一耽搁,午觉时间自然是没有了。

沈宴的自行车中午没有骑回来,现在还在学校的停车棚里放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又搬出了一辆自行车,就这么载着乔晚去了学校。

这对于乔晚来说,显然是很新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