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门被打开的时候，有光线从打开的门缝倾泻而来。
吉姆·史密斯猛地抬头看去。
一个人呆在这个小房间里，周围都是安静到窒息的黑暗。
从前都处于掌控地位的他，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
这种黑暗，简直比身体上的折磨还要让人难受。
当乔晚和沈宴一夜好梦，成功进入到副本世界的时候，他却是一夜未睡，活活地熬到了现在。
一闭上眼，他就能够听到有莫名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就连眼前都好像有一张恐怖的面孔与他相贴。
此时有人到来，不管对方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短暂的解脱。
“啪嗒。”
室内的灯光被来人打开了。
乔晚和沈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吉姆·史密斯的声音干哑，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路人，此时一开口就跟含着一口玻璃渣子似的。
乔晚静静地看向了他。
他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一些，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色，看着就有些可怖。胡须也冒了出来，看上去狼狈而憔悴。
上一次过来时，他的眼中还能看出一些算计。
现在，已经是一片灰败。
这种无意识的折磨，对于史密斯这种人竟然意外得有效。
“你可以跟他们联系了，”乔晚拿出了之前用到的手机，“把我和沈宴的消息透露过去吧，我们想跟他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史密斯可不傻。
他们想去实验室，是为了得到里面关于实验项目的所有资料和设备，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
乔晚和沈宴分明是对这个没有兴趣的，倒像是要阻止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跟过去看热闹而已？
“他们……他们恐怕不会同意你们跟过去的。”史密斯干哑着嗓音说道。
“这就要看你的了，”乔晚将手机打开，调出了上一次的通话页面，“我想，你白送他们两把‘钥匙’，应该还是很简单的吧？”
史密斯一怔：“你……你们想……”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把手机往前一伸，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开口说话。
听到电话那边已经被接起，史密斯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应道：“嗯，是我……不，就是昨晚睡晚了，着了凉。”
那边显然没有多想，一听到这个回答也就当了真：“这样啊，一定是因为想到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就兴奋地睡不着觉了吧？理解理解，我们也是这样的，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能放心睡到大天亮了！”
吉姆·史密斯当初都能在乔晚他们面前装得无比自然，就好像是个亲切的外国大叔，从没有过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