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冲刷着火辣辣的某处,效果甚微,贺安晏感觉小贺安晏快要不含情欲地肿起来了,就怕还会长出泡来。

“你……没事吧?”夏尔在门外也很担心,面条那么烫,而那里……又挺脆弱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贺安晏这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想快点降温,别真把小贺安晏烫坏了。

夏尔听里面就只有冲水声,又担心又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她承认自己的反应是过激了一点,但也没猜到会是这个局面啊。

哎~千错万错,反正都是她的错。

夏尔找来洗手间的钥匙,做好不管看见什么画面什么东西不要惊慌的准备。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还不等她推开门,里面就传出一声低吼;“不准进来!”

夏尔动作一滞,维持着开门的姿势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动作。真不进去,她不放心;真要进去,她又不想贺安晏不高兴。

“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贺安晏的气势全无,声音都软了许多。他现在这撸不像撸,洗澡不像洗澡的样子太难为情了,他不想她看见。

夏尔抽回握着钥匙的手,“你不要不好意思,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医院。”

“不去医院。”贺安晏回答得坚决。

夏尔不好强迫,就在门外等他降温了出来。目及厨房灶台上的面,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碰了碰碗沿,呼~还是好烫,这温度,贺安晏真的没事吗?

“贺安晏,我去给你买治烫伤的药,你等我回来。”夏尔拿了钥匙和钱,就飞奔出门。

幸好药店不远,来回十五分钟就把药买回来了。

平时恨不得把萝卜整天都摆在她面前的贺安晏这会知道害羞了,说什么都不肯把门打开让夏尔看见他,只开了条门缝把药拿进去,关了水,自己涂。

不一会贺安晏就阴沉着脸围上另一条干净的浴巾从洗手间走出来,走路的姿势……怎么说呢,有点外八。

夏尔的目光不可控制地瞟向某处,看样子真的烫得不轻。

“它要是坏了,你要负责。”贺安晏朝夏尔挺了挺某处,那幽怨的下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夏尔别过脸,不受他的撒娇诱惑,不理会他的流氓属性。

它要是真坏了,也轮不到她来负责啊。

“你要没事了,就回去吧。”夏尔下了逐客令,提醒自己不要贪恋一时的美好和贺安晏你纠缠不清。

贺安晏早料到她会拒他于千里之外,也不恼,径自蹒跚着步伐躺到床上,将浴巾松开,随意搭在重点部位上,为他的萝卜散热又通风。

可料到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夏尔赶他走又是另一番感受。他下边还难受着,也没什么好性子撒娇了,只冷着声音道明他留下的原因,“乐山项目实施工程出了点问题,有工人受了伤,明天你要和我赶早过去看看情况。”

什么问题大到要贺安晏亲自前往看看情况?夏尔疑惑不安。

贺安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没打算继续跟她说下去,今晚就要赖在这里。

夏尔没法子,他都有正当理由了,她还能拿他怎么办啊?亏她以前还觉得贺安晏挺成熟挺高冷的,结果越相处越发现他的任性和无赖和小孩子有的一拼。

租房里地方本里就小,放了贺安晏给她买的各种家电日常用品之后,连腾出个开地铺的地方都十分艰难。

夏尔看着贺安晏故作无意地给她留的半边床,心一横,也不矫情了,洗洗收拾干净之后,就爬到了贺安晏的身侧规规矩矩地躺下,心里反复自我催眠:又不是没睡过,又不做什么,不就是睡一起吗,没事的!

夏尔挪了挪手臂,想要和贺安晏保持距离,奈何床就这么点宽,想不贴在一起都不行。

“我今天才烫着,对你做不了什么,你别掉下去了。”贺安晏对不停往床沿移动的夏尔忍无可忍,沉着声提醒道。

夏尔吐了吐舌,半边肩膀是快脱离床板了,她现在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小人,不能大意了。于是翻了个身,背靠着贺安晏,侧躺着。

贺安晏偏不让她如愿,也翻身,胸膛熨贴着夏尔的后背,长臂一伸,就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抱,似怨似叹,“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她从来都不讨厌他。可就是怕自己不会讨厌,所以现在要逼着自己讨厌。

夏尔没有挣脱贺安晏的怀抱,小心翼翼让自己的背和他贴得更紧一些,明知是错的,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可她还是想再放纵一次,再愚蠢一回。

不知是不是孕妇都容易犯困,夏尔平时上班都不需要定闹钟的,可怀了孕之后闹钟都闹不醒她。此时天已大亮,夏尔的闹钟也响过了,贺安晏赶在夏尔醒之前把闹钟给关了,然后趁机静静地欣赏夏尔的睡颜。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伸出一个食指轻点着夏尔的唇,还是睡着的样子可爱,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也不会老拿未婚妻堵他。

夏尔感觉嘴唇痒痒的,拿手挠了挠,过一会又开始了,好像还有谁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