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深爱自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子,这种男人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她都不会要。

之所以他能做到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也是为了哄骗对方为自己卖命。

而季志清就是这样的渣男!

更不要说新娘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

上官尔雅心中冷笑,她到要看看季志清怎么狡辩。

一旁的季熙年察觉到上官尔雅的不屑,笑着在她手掌心写下几个字:帝王多无情。

上官尔雅撇撇嘴,她到是觉得季志清根本是无心!

床对面的季志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雅儿,你应该恨我,但是你也要了解的我的苦心,要是被吴娉婷知道你有身孕,她绝对不会让你生下来。这次她做主把你嫁给李泽,我没有反对的原因也是为了保全你们母子。”

“保全我们?”新娘苦笑,“你说的好听,可是将来我又有何脸面回到你的身边?而我的孩子身份不明,让他如何认祖归宗!”

“这事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和奉恩公府做了交易,你来只不过是暂时的,等那一日到来……”

季志清顿了下,即使不说明白上官尔雅也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我许诺奉恩公府荣耀,李泽会将你完璧归赵!”

新娘一脸哀苦,“那时王爷还会爱我如初?还会信我吗?”

季志清的脸色才有了缓和,上前抱着新娘,“永远爱你,信你。”

房梁上的上官尔雅很不给面子地撇撇嘴。

这时,门外的小丫鬟低低道:“主子,李相公来了。”

李泽招呼完前面已经回来,季志清不便多呆下去,轻轻亲吻了下新娘的红唇,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新娘也立即抹干净眼泪,把盖头带在头上。

很快李泽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屋,结果喜婆的秤杆挑开喜帕,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女子不见刚才的苦情,一副娇羞的样子让上官尔雅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新人喝完合卺酒就去了前面给客人敬酒。

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上官尔雅只觉得无语。

季熙年问:“这场好戏如何?”

“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

季熙年差点笑仰过去,他抱着上官尔雅纵身跳在地上,“明明是别人的事,你却一脸怒容,早知道不让你看了,你生气我心里反而不舒服。”

上官尔雅鄙夷道:“是被秦王恶心到了,他怎么那么说出那么厚颜无耻的话!”

“其实秦王这样的人适合做帝王,不会在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心思。”

“不过我到是觉得秦王妃更是好手段,在知道秦王和她妹妹有染的情况下,还能把这个新娘送过来。”

“她不过是看准了秦王的寡情,利用这一点替自己扫清了障碍。”

“秦王把自己的女人安插进李府,不仅可以做眼线,也是留给奉恩公把柄,他们真是互惠互利,这下子秦王算是摆平了世族大家,他和吴娉婷还真是一对相配的好夫妻。”

只不过现在有这么好的把柄在手,不整治秦王实在可惜。

其实上官尔雅有时候想不通,凭着季熙年的本事,又有天下兵马在手,秦王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皇位拱手让人?

季熙年不稀罕那江山,难道他父母也同意?

“在想什么?”季熙年敲了敲上官尔雅的小脑袋。

上官尔雅想了想,问道:“其实你父母也无心皇位吧?”

季熙年笑道:“你这丫头就是聪明。”

上官尔雅忽然正色起来,认真道:“你不去阻止,我没意见,但我绝对不会让他如此称心如意!”

“我说过你想在做我都支持你。”季熙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的目光无意地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喜帕,然后道:“时辰不早了,你今日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就要回武修院了。”

上官尔雅在季熙年那温柔的目光中没了脾气,淡笑地问:“那你会回武修院吗?”

“你若是想我了,我自然就会出现。”

季熙年拉着上官尔雅的手走到门口,还是不死心地回下头,喃喃道:“真想亲手挑开你的喜帕。”

“这有何难?”上官尔雅向来也不拘小节,就要上前去拿喜帕,却被季熙年拦住,不满道:“别人用过的东西不要!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上官尔雅抿嘴浅笑,这男人霸道起来变得可爱多了。

这一夜,奉恩公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声天,喜气洋洋。

闹完了洞房,每家每户都与主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