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正房左右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三角梅,夜光下灼灼其华平添了许多幽静。

季熙年坐在墙头,俯视着冲自己呲牙笑着的女子,只看外表她就像只小白兔无害,可他却知道上官尔雅就是披着兔皮的狼。

上官尔雅回府后换了一身月白色的云缎长裙,光洁无瑕,令人心醉。

“可是看痴了?”上官尔雅笑问道。

记得当初他们初见,季熙年就是说的这句话。

现在终于有机会把话还回去了。

本来季熙年见到上官尔雅露出的乖巧摸样,气就消了大半,现在她开口提起这话,让他也想起了往事,不禁忍俊不禁。

“当真是痴了!”季熙年像是认栽似的摇头,“一定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上官尔雅背着手,弯起眼眸,笑得一脸调皮,“此蛊可无解。”

“没事,你就是我的解药。”

季熙年纵身一跃,跳到上官尔雅面前,还没等上官尔雅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里。

“可想我?”季熙年的声音低低的,比从前更加充满诱惑。

上官尔雅翘起脚尖把头搁在季熙年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只用一个动作就足以表达她的深情。

季熙年无声地笑起来,顺势把手中攥着的三角梅插在上官尔雅的发间,然后与她拉开一段距离端看着。

“真想藏住你的美。”

上官尔雅摸了摸脸,不由想到白天见到的南王,忍不住嗤笑了声,“你可别夸我了,比起南王我都自惭形愧。”

只怕这世间无论男女都不及南王半分。

季熙年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没好气地哼了哼,“那只骚狐狸。”

上官尔雅差点不顾形象地拍腿大笑,不过还是笑出了声,“哈哈,你这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季熙年突然霸道地捏着上官尔雅的下巴,恶狠狠道:“离他远点。”

“那可是你皇叔……”上官尔雅挑眉,像是意识到季熙年这么反应的原因,好笑道:“没必要和一个老人家吃醋吧。”

“什么老人家!那只骚狐狸只比我大几岁而已。”

上官尔雅恍然,难怪南王看着如此年轻,这么说他和季凡晨年纪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季凡晨被南王说老,还真是冤枉得紧。

季熙年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上官尔雅恍然回过神来,微微蹙眉,就听季熙年强横道:“想也不能想。”

上官尔雅知道季熙年是吃醋,也不和他计较。

“以后总少不了接触的。”

季熙年哼道:“那也需要我在场。”

上官尔雅还是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季熙年,“我的王爷……您何时如此不自信了?”

季熙年被问得沉默不语。

上官尔雅把季熙年拉到院中准备好的矮凳上,她知道季熙年今日回来必然会来此,所以早就准备了茶点。

馨悦居里还是那些人伺候,只不过她早早的让她们歇下了。

她难得认真起神色,边倒茶边说道:“南王再美,也与我无关。”

上官尔雅把茶杯推到季熙年面前,“我的心早在你那里了……”

她看到季熙年的嘴角动了动,然后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我不是担心你,只是太了解季南笙那只骚狐狸……”季熙年淡漠道:“他亲生父母死后,入宫被皇后教养,季南笙做人做事很玩世不恭,从小到大没少惹桃花……你不去招惹他,他反而会来招惹你。当年说是好听他为了避嫌去了封地,其实是他与皇爷爷一个没宠幸的才人有染……”

上官尔雅一听也不禁觉得无语,干笑道:“南王就长了一张命犯桃花的脸。”

“所以我才不想你接触他!”季熙年想到今日季南笙对尔雅的态度,他心里就一阵不喜。

“那你怎么会突然和南王一起回来?”

季熙年沉默了下,才缓缓开口,“这些年我和季南笙一直有往来,他虽风流,做事还算靠谱……”

“明着是一只骚狐狸,其实是狼。”

“饿狼。”

季熙年补充,“他在边境十年,大小战役从没有失败过。”

上官尔雅想到季南笙出现在战场上,让敌军看到他那张妖艳的脸,估计早就心神往之了,哪里还会想着打仗。

不过……上官尔雅很想知道这些年季南笙到底是怎么养护他那张小脸的。

突然,脸上一痛,就见季熙年龇牙咧嘴地捏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