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上官敏顿时小脸煞白地否认,“我是与大姐一起,然后……然后我有事先走了就迷路……”

“刚才说一起,然后又说迷路……”季香咄咄逼人道:“你到底那一句是真的?”

“我……”

上官敏被质问得前言不搭后语,紧张得咬紧了下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官尔雅见状,轻轻摇头,“此事大家都没有证据,季香公主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不如等下之桃醒了问她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香瞧着上官尔雅不慌不忙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知道除了自己有很多人都见不得上官尔雅那副永远风轻云淡的样子。

“好!”季香哼道:“我们就等之桃醒来看她怎么说!”

她以为床上之人照着自己的吩咐做事才会如此,所以十拿九稳地认为上官尔雅这次跑不掉了。

大长公主淡淡扫了屋里的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坐下来等吧。”

然后径自问向上官尔雅,“可请大夫了?”

她就是相信此事定与上官尔雅无关。

看到大长公主眼里的关切,上官尔雅回以安抚的目光,淡淡道:“季香公主用了自己的牌子请了御医来。”

季香?

大长公主微微蹙眉,拿眼乜了下季香,心里总觉得不妥。

上官尔雅低声宽慰道:“只要之桃能好,是谁来都无碍。”

大长公主这才松开眉头,她到不在意上官之桃,只不过毕竟上官之桃肚子里毕竟有皇家的血脉,她要真出了什么事那真是牵连甚广了。

坐在花厅的季香左等右等不见御医来,有些焦急地站起来,“我进去看看之桃……”

季香死活不让别人在上官之桃身边守着,她借口说谁也信不过。

子涵瞧见季香要进屋,飞快地看了眼上官尔雅,看到自家主子没反对也没有出声反对。

季香刚到门口,连带她在内的众人都听到屋里传出一声重重的**。

大长公主猛地站起来,“看来是醒了。”

季香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第一个跑进去看到欢喜果然醒过来,以迅雷之速跑过去低语了两句。

她刚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大长公主与上官尔雅身后进屋。

季香坐在床榻边上,拉扯着欢喜的手喊道:“之桃,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大长公主也在,她也会为你做主的!”

她把大长公主也拖下水,就是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

大长公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这些,也不说问问冰洁的伤势到底如何!”

上官尔雅几步走上前,轻声道:“之桃,可觉得哪里不说服?”

季香以极小的声音嘀咕,“惺惺作态。”

这话离得最近的上官尔雅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可她眼皮都没眨地看向欢喜,目光灼灼带着穿透一切心思的凌厉。

欢喜还很虚弱,可还是感受到上官尔雅身上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上官尔雅只是一句关切的话,却像是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欢喜的心上。

不是警告,胜似警告。

欢喜心里突突地跳了两下,又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好似有人推了她下……

“头好痛。”

欢喜捂着头喊道。

“你吓到她了!”

季香一把推开上官尔雅,连忙看向床上的女子,心中恨道:之桃这个笨蛋,告诉她装小产说什么头疼!

此时,季香根本并不知道欢喜易容成了上官之桃。

之前她只是从李薰口中得知上官之桃根本没有怀孕,她就想出让上官之桃用小产的法子来陷害上官尔雅。

现在计划已经成功,可是她眼中的上官之桃却出了岔子。

季香忍不住提醒,“之桃啊,你除了头还有哪痛啊?肚子可有事?你放心我请了御医来给你诊断……”

欢喜心里咯噔下,这才想起季香之前的计划。

难道说刚才是季香知道自己不想陷害上官尔雅,所以才从后面推了自己?

现在季香请了御医来,等下御医如何诊断还不都是季香的意思!

欢喜看到季香拼命地给自己使眼色,意识到如果不按照季香的说法去做,季香必然会揭穿自己!

她狠狠地咬住后牙槽,最终还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