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悦居内,一个吻似乎变得十分悠长。

季熙年突然蹭地一下离开上官尔雅的怀抱站起来。

上官尔雅衣衫不整地支着脑袋斜睨他,她还以为季熙年今日想通了会疯狂一把呢!

不过季熙年骨子里还是恪守礼教的,他看待上官尔雅比自己还重要,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上官尔雅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好笑,反倒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妖精。

季熙年只扫了上官尔雅一眼,只见她胸前的春光乍现,说不尽的风情万种,他忽然觉得气血上涌,有种兽性的冲动。

他僵硬着身子倾身上前,强硬地给上官尔雅拢了拢前襟,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

上官尔雅感受到季熙年的气息粗重,使坏地吹了口热气,软软地道:“殿下这是急着去哪儿?”

季熙年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冷酷一些,可是充满**的沙哑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我……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上官尔雅意外地挑眉,“你去和太后摊牌?”

“不。”

季熙年还是忍不住多瞥了上官尔雅粉红的脸颊两眼,“我去让皇上赐婚,多等一刻我也等不及了。”

上官尔雅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要不是知道季熙年的意思,外人还以为季熙年这副猴急的样子是被**熏了心。

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祝你好运。”

“你觉得皇上会不同意?”

季熙年对皇上的心思也没十成的把握,若实在不行他就得用非常手段。

“同不同意对咱们又有什么影响?”

季熙年笑着捏起上官尔雅的下巴亲了口,“他不同意,我自有他法。”

世上之事很少有能难得住季熙年的,只要他想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上官尔雅最了解季熙年,他对皇上闹这么一出不过也是做做样子。

等季熙年走后,上官尔雅喊来青微打来热水,她起身进了内室泡完澡又是一个时辰后。

“玄机。”

上官尔雅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湿发随意地散落而下。

往常有季熙年在都是他为她擦干发,现在他不在,上官尔雅也懒得动手,任由它啪嗒啪嗒地滴水。

玄机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外应道:“在。”

“九重殿收到帖子了吗?”

“已经收到了,其他的四国也已经收到。”

上官尔雅淡淡地唔了声,“按照原定计划,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玄机知道计划,可到了今日简王提亲后,他还以为事情有变。

他沉默了下,问道:“可是主子,您的婚礼……”

上官尔雅无声地笑了下,“皇上是不会同意的,就算他同意,也不会改变我的计划。”

玄机听出上官尔雅的决心,重重地点头,“属下遵命。”

五更天,季熙年出现在上朝的队伍里。

众大臣看到季熙年无不露出惊奇的目光,但也不敢上去问:今日是吹了什么风简王殿下您居然来上朝呀?

若是相熟之人,这不过是句客套的玩笑话。

可谁敢和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简王殿下开一句玩笑?

保不准脑袋就掉了。

太监唱和:“上朝——”

上首的皇帝一眼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两位王爷都是他最不想见的人,一个是回京后就寻花问柳处处沾惹桃花的南王,另一个更是让他打不得骂不得的侄儿季熙年。

另一侧三位皇子也按齿序而站,大皇子称病多时也难得出现,季苍子对旁边的两位王爷目不斜视。

三皇子季风向来被人无视。

皇帝呵笑了两声,“今日的人倒挺齐的,看来你们是有事要奏啊。谁先说……”

季熙年刚要走出列,就被身后的人突然抢先。

“启禀陛下,微臣有奏。”

刚晋升为正四品的鸿胪寺卿江洛少率先走出来,“启禀陛下,昨日鸿胪寺收到北梁皇帝的武尊赛邀请函,他邀请四国一殿共赴每十年之约。”

皇帝朗声笑道:“日子还真是快,十年之约又到了,这次轮到北梁?”

“是,邀请函上请皇上指派四个人代替我国参加盛举。”江洛少不疾不徐道:“之前皇上恩德放元质子回国,北梁皇帝十分高兴,信上说届时他会亲迎座上宾。”

皇帝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这次北梁出什么筹码?”

“黄金十万两,免战免税通商十年。”

朝堂上一片哗然,这个可是巨大的诱惑。

莫说赢了会有十万两黄金,就免战免税通商十年就可以让边关百姓无战事纷扰,省下不少军事开支,这才稳固国之根本。

季熙年注意到皇帝的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看样子他现在现在心情甚好。

“准了。”皇帝不冷不热道:“只是你们可想好了派何人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