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不常上朝,所有奏折都被送进府中的书房。

只是这些奏章都是由上官尔雅和季熙年两个人一起批阅,并不是上官尔雅的能力不足,而是季熙年不想让她太过劳累。

怀孕初期,上官尔雅依旧嗜睡,好在并不怎么孕吐,但吃东西的口味变得十分古怪。

以前不爱吃的东西,上官尔雅一反常态地吃个不停。

有时候夜里上官尔雅闹着饿了,季熙年都会亲自起床为她准备。

现在玉蝉居里除了雨点,季熙年找来九重殿的人来伺候着,从厨子到大夫应有尽有。

只是上官尔雅怀孕的事还是瞒得严严实实,除了玉蝉居外没有人知情。

雨点把季熙年对上官尔雅的深情看在眼里,也实心实意地把他当成另一个主子。

太女府里的人都知道当初殿下说吴大人是新宠,无非是为了保护年公子。

不过雨点觉得季熙年值得太女一心一意地对待,就是可怜了其他院子的小主。

这时,院门被人打开,雨点看到府上的管家走进来,拦住道:“殿下刚午睡下,不急的话还是等会在来汇报。”

“我……我找年公子。”管家有些扭捏。

雨点诧异了下,但心中更是迟疑,“找年公子可有要事?”

管家努了努嘴,“还不是为了近日大臣们送来的男宠,再不处理咱们太女府就住不下了。”

雨点的嘴角抽了抽,他是知道此事的,不过谁也没告诉太女和年公子。

大家都不是眼瞎,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女和年公子如胶似漆,谁敢来触这霉头。

可是找年公子处理的话,他也不敢贸贸然地去说。

正想着,正房的门被人打开,季熙年冷着脸问:“何事?”

管家不给雨点多嘴的机会,忙上前请安,然后拿出花名册递过去,“年公子,这是各大臣送给太女的礼物。”

大臣间都会把女人当礼物相送皆是常事。

季熙年接过花名册,脸色越来越阴沉,上面那些诗情画意的名字都能透过纸散发着一股骚气。

“这是什么?能吃吗?”季熙年明知故问。

“不是的,是……大臣们的一点心意……奴才觉得太女未必会收下,所以先来问问年公子的意思。”

管家迎着头皮回答,他看到对面男子那阴冷的表情,心中一阵惊惧。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子!

虽然府上男宠很多,其中不乏带着烟粉气质。

不过太女偏好阳刚之人,但谁也没见过哪个男子像眼前这位如此霸气十足!

远远地就感觉到他不怒自威的气势!

管家咽了几下口水,不敢多言。

季熙年合上手中的花名册,“他们人呢?”

“都已经在花园里候着呢。”

“我亲自去看看。”

刚才季熙年数了数,一共二十九个男子被当成礼物送来。

这些人背后官员的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想爬上太女的床就可少奋斗几十年做人上人了!

想到此季熙年就觉得可笑,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上官尔雅!

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有本事和那个女子并肩而建!

他会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雨点遗憾地目送季熙年和管家离开,他想去可又能离开太女半步。

急得原地打转,想想都知道接下来年公子大战男宠们!

一定十分精彩!

可惜,可惜啊……

管家领着季熙年到了花园,果然见到一大群的男子,或站或坐地交谈着。

听到有脚步声来,男子们立即起身就要行礼,结果看到管家领着个陌生的男子,都奇怪地皱起眉头。

有胆子大的人问道:“管家,这人是谁?”

他们虽然没见过秋思公子,却也知道秋思那双蓝眸十分勾引人。

可这位……实在太阳刚了。

不等管家开口,季熙年就沉声道:“他可以离开了。”

管家愣了下,立即点头,“是。”

“你可知道我是谁!”男子怒道:“我可是吏部尚书的侄儿,你怎么敢……”

季熙年双目骤然冰寒,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冷冷道:“如此不懂规矩,也想在太女身边伺候?还是你想被太女亲自申饬,断胳膊少腿?”

声音冷得如寒九的天,刺进骨头里都透着寒意。

那男子吓得踉跄下,管家忙招呼人把他送出去,他看向季熙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

难怪此人能得太女欢喜,说得也不无道理。

剩下的二十八个男子分成四排,乖觉地站好,不敢再有半分不妥。

季熙年找了个石凳坐下,淡漠道:“我不管你们是谁送进来的,想伺候太女殿下都要经过考验,毕竟想伺候太女的人很多,要是没个规矩定数岂不是要乱套。”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不无赞同。

季熙年看着面前的男子们,打扮成什么样的皆有,风骚的、魅惑的、书生气质的……

饶是他的心像是放在火上反复煎熬,面上却不显半分,只冷冷地扫过众人,道:“你们可有什么本事?”

话落,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回答。

“我会弹琴。”

“我会跳舞、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