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夫的眼前有些晃荡,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发自内心的疲惫,渐渐的,他已经无力出拳了,他的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无力感,对方恒定不变的拳头仿佛一直都是那个力气,从来没有减弱过。

终于,一双不大但却坚硬如钢的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噗通——他眼冒金星,坐倒在地,而这一倒下就再也不想站起来,浑身都是软绵绵酸痛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我赢了。”张潮笑着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他就像是一台仿佛永远不会疲惫的永动机,在一场场来自洛克法战士们的车轮战之后,仍然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将奥拉夫成功干倒在地。

“厉害!”奥拉夫并不生气,在丝丝错愕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痛快!”

张潮也笑了,从有些腼腆的笑逐渐化作酣畅淋漓的大笑,确实是痛快,像这种拳拳到肉的痛苦与疲惫交加,在烈酒与欢呼声中进行角斗的确是痛快得很。

“呜呜呜!”

“噢噢噢!”

四周传来洛克法人的怪叫声,缺少娱乐活动的他们看得简直是太过瘾了,因为寻常的角斗大部分都是几分钟就完事了,哪里能看得了这么长时间。

而且这两人也都是洛克法最出名的人物,无论如何民风剽悍的洛克法人也不会放过的。

渐渐地,宴饮的人们逐渐散去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还在结伴拼酒,洛克法曾大量地用海皇草酿酒,食物虽少但酒却绝对不少。

毕竟酒可是生活在酷寒之地的人们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说地球那个酷爱伏特加的战斗民族。

张潮端着晶莹剔透的冰碗,那里面透明有些发黄的酒液在其中仿佛琥珀,散发出让人难以抗拒的气息。

他没注意到一旁的奥拉夫正在和一个年老的战士争论着什么,只是仔细地看着那里面的晶莹。

“真是让人迷醉的色彩。”他张开双手,想要拥抱那漫天的风雪,却瞬间被刮了满头满脸,有些狼藉地躺在柔软的雪堆里,他尽情地舒展着刚刚活动开了的四肢。

“奥拉夫你又吹牛,学学人家张潮不行,安安静静地多好!”与奥拉夫争吵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战士。

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洛克法人的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岁,而这个老战士能活到现在,足以看出他的实力绝对不弱,若是放到年轻的时候,绝对不逊于现在的奥拉夫。

“我哪里吹牛了,你们问问里约,上次如果不是我一斧头砍死了那头苍豹,他命根子就折里面了!”奥拉夫在酒精的刺激下脸色通红,他喝的太多了。

“哼哼,战士的荣耀在于光荣战死,我却不信你能有这样的结局,不信你占卜一卦看看你的命运是不是符合你的沾沾自喜?”老战士褶皱的脸上露出嘲讽笑容,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呵呵,如果这是挑战的话,那么我接受了,老东西!”奥拉夫猖狂地大笑了起来,他从一旁的雪鹿尸体中用力一撕,顿时扯出一条冻的硬邦邦的肋骨。

“大家看好了!”他洋洋自得地将肋骨丢入了火中,“请大祭司帮我看一下卦象。”

老战士冷哼着请来了大祭司——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代表着这个部族的神权,尽管不擅长战斗,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对他存着发自内心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