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的攻击距离太长,而剑却可以进行近距离突刺,一把刀想要砍死人,所花费的力量同样也是剑的数倍,这在战场上无疑是十分致命的。

但那少年仍然使用的是刀,而且他的刀还是十分罕见的弯刀,弯刀善骑,一般只有来自骑兵队伍中的人才会使用这种武器,而这种弯刀在配合战马的冲锋之下,无疑正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无数人头滚滚。

“怎么了,鸦?”青年警醒起来,但很快就松了神,因为名为鸦的少年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即再度闭上了眼睛。

“嘿,你小子别老吓唬人行不,这里是咱们诺克萨斯最重要的一处训练场,若是在这里你我还能遇到危险,那咱还不如直接投靠德玛西亚人。”青年嘴里嚼着一根枯草,吮吸着其根茎处乳白色的液体。

这是森林中一种很常见的食用型植物根茎,但其中含有一丝毒性,只有在整颗植株枯萎成熟之后,毒性才会消解。

“呵呵,若真是那样,德玛西亚人肯定会把你的头颅扔回来顺道鄙视你这个将美德丢弃了的败类。”

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的这位同伴叫做南音,听起来似乎很有一番诗情画意,实际上却是曾经街头巷尾的诺克萨斯公民对南蛮子的蔑称。

南音——只会说南蛮之音的家伙。

南音撇了撇嘴:“德玛西亚人真的奇葩,不过我就不信天下乌鸦还有白的,难道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德玛西亚政客也那么光鲜亮丽?”

鸦嗤笑道:“那当然不是,天下乌鸦自然一般黑,不过,不管他们内心究竟是作何想,表现出来的却也必须为白就是了。”

南音叹了一口气:“你小子在第一军团服役还真不是白去的,我记得咱俩一块分道扬镳,去完成入职任务的时候,你小子心里的弯弯道道还没这么多。”

鸦笑而不语,但那只手却仍是一只放在自己的腰间,随时准备暴起,只不过动作变得更加隐秘了。

“究竟谁教的你?”南音好奇道。

鸦神情一凛,片刻后苦笑道:“一个约德尔人。”

南音瞪大了眼睛:“我擦,你别逗我,就那群班德尔城的小矮子?”

他仔细地在鸦的脸上寻找“我是开玩笑”这样的痕迹,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鸦此时的表情正无比的认真,甚至......有一丝“虔诚”。

虔诚?见鬼了,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鬼词语,诺克萨斯人不信教的,我们只信战争!南音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就听到鸦低声讲道。

“他叫克烈,他还有一头龙蜥,叫做斯嘎尔。”鸦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追忆,他是真的很怀念当初在第一军团服役的日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追忆的时候,向着自己的身后挥出了自己的弯刀。

嗤啦——标准模块的方形军团大盾瞬间被撕裂了开来,张潮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在迅速摆好作战姿态的两人目光下,缓缓地将一把黑色的剑横在了胸前。

“你是来参加考核的?”南音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惊骇,看张潮的装束,这人不过是个军团百夫长,又是从哪里学来如此高超的潜行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