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垂不朽的帝国,也没有永远稳固的统治。”

“而他的明天,就是你的后天——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得胜利,否则先走一步的恐怕还要是你。

杜·克卡奥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相反还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借你吉言了。”

张潮转过身,向着门外大步走去,突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诺克萨斯不应该沉迷于这样的气氛中,人民也不应该成为你们手中的工具,战士们更不应该成为你们的炮灰。”

杜·克卡奥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对此深以为然。”

张潮正要离开,突然克卡奥再度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与你的第一次会面会定在贫民窟吗?”

张潮没有说话,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希望,将贫民窟彻底抹去,但是旧的统治阶级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利益与话语权,我无法将蛋糕分割给底层民众。”

“除非,诺克萨斯能迎来一次大洗牌。”

张潮点了点头,丢下了一句“祝你成功”便向着门外大步走去了。

屁股决定位置,尽管杜·克卡奥说得很像是理想派的那一套,但张潮仍然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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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克卡奥的府邸,张潮默默地盘算着自己此时所要做的事情,任务二已然完成,但是任务三仍然没有发布——他并没有如愿以偿地从杜·克卡奥的手中得到他想要的新任务。

但是现在,他还必须留在诺克萨斯,因为他无法知晓,若是杜·克卡奥在这一次的政变中死亡,血色精锐失去了领导,他的任务究竟会以一种怎样的结果而展开。

尽管历史上达克威尔才是战败者,但杜·克卡奥明显也不是胜利者,正相反,所有人都小看了的斯维因才是,而且后来不久,杜·克卡奥便也宣告失踪,这不得不让张潮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回到下榻的旅店,服务生殷切地凑了上来,这些天张潮的慷慨大方很是让这小子赚了一笔丰厚的小费。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张潮点了点头:“来一份你们这里最拿手的炭烧火鸡,再来两碗羊肉汤,两份馅饼,送到我的房间去。”

服务生连忙跑去安排了,张潮走到锐雯房间的门口,轻敲了两下,突然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锐雯根本就不在里面。

“她这大白天会去哪里?不会是出事了吧?”

张潮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干脆追寻着锐雯留下的气息,向外追踪而去。

沿着小巷,张潮穿越了半个城区,一直到了南城的一角才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接近了诺克萨斯的城郊,有很多农庄分布着,他们是最底层的地主阶级,但是地位却又与雇农无异。

“南音最近很好,您务必放心。”锐雯的声音很温和,与平素的冷淡迥然不同。

“唉,这个混小子,自打去年离开,便再也没回来过了,如果不是军部的补贴还时长发回来,我恐怕都当他死了。”老者似乎有些不忿,冷哼着埋怨道。

不过老人家嘴上说得厉害,眼神中一闪即逝的担忧还是没有瞒过锐雯的眼睛。

她叹了一口气:“南音的妻子呢?”

老者突然面色微微变了变:“这......”

张潮微微皱了皱眉,他之前也曾从南音那里听说过,南音是诺克萨斯南部的大西庇人,那里的人普遍成婚都比较早。

实际上南音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