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怎么办,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在这里一站,对方立刻会上来挑衅吗?”锐雯皱了皱眉,对张潮提出的办法表示了怀疑。

“既然不成,那便只好直接打进去了。”张潮叹了一口气,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那我们会不会不占道理?”锐雯有了一瞬间的犹豫,尽管愤怒,也做好了决定,但事到临头她仍然有了一丝担忧。

这不是胆怯,而是作为一个向来恭谨守法的诺克萨斯公民,其本身对于法律与上层阶级的敬畏。

就像华夏古代那些已经密谋反叛的叛贼,尽管早已走上反抗的道路,但当他们真正见到皇帝的时候,仍然会被震慑到一样。

只是尽管担忧,但这绝对不会改变她的决定,因为无论是奉行守法,还是袍泽之情都是她所在乎的东西,但若二者不可得兼,她终究还是会取后者而舍前者。

尽管一个自由民的性命与一个贵族门阀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或许在张潮和锐雯的心中罗萨德家族犯了大罪,但实际上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人情上,这都无可厚非。

就是最公正最无私的官吏来审判罗萨德家族,也不过就是赔点钱的事,而这点惩罚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太过轻微了。

这也是他们决定采取这种最暴力的下策来讨回公道的原因。

“道理?他们谋财害命的时候为什么不讲道理?”

“这个世界——拳头大才是道理。”

说着,他向着那高耸的府邸大门缓缓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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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德家族府邸大厅

一位红发少女端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中把玩着两把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她灵巧的指尖跳动着,像是精灵。

“罗萨德伯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我们克卡奥家族第一次求到阁下的头上,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满脸悲苦的老者,老者身穿华服,鹤发鸡皮,看起来起码也有八十有余了。

“卡特琳娜小姐.......这件事太大了,你真的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能给我们吗?”

卡特琳娜挑了挑眉,斜划过左眼的那道伤疤挑了下来:“兵贵神速,而且罗萨德伯爵你应该清楚,我们已经占据了优势,谁的赢面大谁的赢面小,你看得比谁都清——不要告诉我连这些你都看不出来。”

罗萨德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伯纳姆·达克威尔统治诺克萨斯这么多年,谁也不清楚他们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卡特琳娜冷笑道:“正如你所说,达克威尔为驼——那么阁下难道就不想做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